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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项望山也只能做个猜测,无法预知结果。
聂定远见项望山眉关紧锁迟迟下不了决断,反倒是旁观者清了一回。
“不如咱就试她一试。”
“若她真心想要攀附权贵,我这承宣使府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待我发个拜帖过去,委以重金请她来伺候一趟。”
“无论她是个爱权的还是爱财的,应该都会应贴前来。”
项望山思忖了片刻,难得的生了些犹豫。
“别的事情尚且不论,但就看在徐氏那日豁出命去拦着我那族叔将我娘送去冀州老宅的事情,我便是欠了她的,如今这般……”
聂定远道:“大哥不可心软!那太后御赐的绿雪含芳簪被弄坏一事事有蹊跷,说不准还真就是徐氏情急之下兵行险招,然后再把这事栽在项盛恒头上的。姑且不论这件事情的对错,但有这般手段的女子若是个心正的那便好说,日后只要大哥你好好相待定能化解心结琴瑟和鸣;可若这徐氏心思不正另有所图,就怕大哥日后也会变成她的垫脚石被她所用。”
“真金不怕红炉火,若她真的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被你一试。再说了,你若始终对此事存有疑虑,夫妻间必定缺乏信任,日后家中有个风吹草动的难免生疑。还不如一次就验个透彻,将来若是再有事情发生,也不至于夫妻离心。”
项望山叹了口气,也觉得此事对徐氏虽有冒犯但却不弄清楚不行,便点头让聂定远发了拜帖过去。
待那负责跑腿的人回来禀报说徐氏当着他的面摔了拜帖严词拒绝之后,聂定远才算是在项望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之色。
聂定远原本还想恭喜项望山一番,可忽又想起自己出的招里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徐氏虽然严词拒绝了,可会不会是这女人根本就没弄清这承宣使府的来路,所以才弄了这个大乌龙?
于是这才又有了后面假意劫道项寡妇,逼徐氏上门的那一出。
其实那日哪里算得上是劫道?聂定远只不过是派人摸清了项寡妇的行程,又故意指使个小沙弥去将贴身伺候的丫头给引开,让项望山潜进禅房中与项寡妇相认。
之后项寡妇便被带去了承宣使府,项望山借口说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要给项寡妇磕头问安,还说徐曼青那边他会另外遣人过去通知,稍后再一起接到承宣使府来团聚。
项寡妇见了儿子早就被狂喜冲昏了脑袋,哪里会想到项望山背地里还使了别的招?便不疑有他地跟儿子走了。
待再见着自家儿媳妇的时候,项寡妇这才发现好像徐曼青根本就没与项望山相认的样子,话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徐曼青就昏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待徐曼青幽幽醒来之时,只朦胧地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那男人背对着自己,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上下动作着,倒是男人脚边的地上落了一地的须发,看样子是在修脸。
“奇怪……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男人……”
“男人?!”
徐曼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立刻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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