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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打开柜子，凌凇果然已经不在。我一头冷汗：“糟了，糟了，他果然是另有目的，这回龙修月要怪死我了。快让人加紧搜索，把那混蛋小子找出来！”

“小深，你说清楚一点！”

“凌凇已经顺利混了进来，如果天阴教按照他的指引攻进来，到时就糟了！”

方穆真大吼：“你不早说！笨死了你！”然后咚咚地跑了出去。

该死的凌凇，要坏我大事。

我正踏出门口，方穆真又跑了回来：“你和我一起来，不认识路别乱闯，龙记机关复杂，他进得来未必出得去，暂时应该还在这里，只要把他揪出来，我要他碎尸万段！”

我不好说什么，只好跟他进入了一个房间，方穆真移开中间的桌子，旁边地板豁然大开。

“我已经在本部做了警戒，现在只消下去将机关打开，任他有天大本事，想要闯出去也比登天还难。”

“如果他落入机关会如何？”

方穆真怨怨看我：“这个时候你还关心他做甚，要是真被天阴教攻进来，离其它门派闯入也不远了。”然后又跺脚：“老板就是去处理内贼的事情的，却没想到消息卖得这么快。本来他已安排好一切，等和你成亲之后，将龙记的事务一一打点交代好，等这段风声紧迫的日子过了，就让鬼哥接手本部，然后和你一起离开这江湖是非之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出了叛徒，哎。”

方穆真连叹几声气，我已经惊愕得头脑空白。

他说龙修月……我看着他，突然急促喘气，怎么可能是真的，龙修月怎么可能为了我而放开他亲手建立的一切，他的王国，他的所有，他为它而利用我的龙记啊，他怎么舍得放手，他怎会。

龙修月，是骗我的吧，都这个时候了，才来告诉我，你能为了我抛开你的全部，我怎么能信。我又怎么敢信。

“小深，你——你就算高兴，也用不着这样激动吧，你这样子很骇人诶，你到底怎么了。”方穆真抓住我胳膊摇晃我，我大口喘气，呼吸困难，就要支撑不住。

我挣开他：“我没事，我果真是高兴过头了，竟然觉得呼吸难受，你还是快去打开机关吧，让我歇歇。”

他又凝视我片刻，“那你呆在这里等我。”转身朝地道深处走去。

等他离去，我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捂脸哈哈大笑。龙修月，他都做了什么，我又都做了什么。这样分分合合真真假假，这些年来，我们之间，还剩了些什么是真的。

片刻，方穆真回来，我已恢复平静。他虽觉得我不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一起出去，“现在开始你都不要离开我，不然你出点差池我可就惨了。”

我默然，外边果然气氛比事先要紧张许多，“龙修月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有我在你别担心啦，老板那边就更不用你担心了。如果顺利，你明日仍旧等着做你的新郎倌吧。”

我未接口，却听到远远而来的一群极快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应该就是凌凇。

方穆真也听到，伸出手想把我拉往身后，我隐隐侧身，不做声色地避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我看着方穆真，他也看着我，“小深，你想做什么？”

“你就当这是我私人事情，不要插手，方穆真，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可是你现在这样子——”

“我要亲自确认，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凌凇，难道这你也不肯答应？”

他万般无奈，终于还是闭上眼睛：“你要小心，要是你出了事，要我怎么给老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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