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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了寒,又淋了冷雨,庄希羽当晚就发起烧来,江慕天连夜找来了自己在杭州别院的随身医生,为庄希羽看病。
仔细诊过脉,被半夜拉来的大夫终于松了口气,庄希羽只是身子娇弱,所以一着凉就有写发烧,并无大碍,江慕天听了,淡漠的容颜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吩咐大夫开方抓药,自己却起身回了房。
吃了药,第二日庄希羽烧退了些,就吵着要回家,江慕天无奈,只得派人送他回了庄家。
庄衍夫妇早就急的团团转,他们的宝贝儿子从小身子就娇弱,让他们担足了心,最近几年算是好多了,看起来健健康康的,没生什么大病,谁知道这次却不小心的在外面淋了雨,偏偏又被九王爷带了回去,他们也不敢要人,如今总算是回来了,两个人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羽儿,觉得怎么样?”
庄夫人泪眼婆娑的拉着儿子左看右看,生怕有一点差池。庄衍也忧心的站在一边,直吩咐丫头铺床、暖被、又赶着叫厨房做些参汤来。
“爹,娘,我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你们不用担心的。”
庄希羽虚弱的躺在床上,勉力安慰着父母。
“快派人去请大夫,好好给瞧瞧,看你,脸色怎么白成这样。”
“这倒不用了,”
庄衍在一旁接口,
“王爷已经请他府里的大夫给看过了,说不碍事,好好将养几天就行了,还把药都送了来,不用再找大夫了。”
庄夫人稍稍安下些心来,又紧着问庄希羽想吃点什么,好让厨房去做,庄希羽不欲拂了母亲之意,想着说要吃羹,庄夫人赶着叫人去做,
庄衍却愁眉紧锁,江慕天为人冷情冷心,偏偏对庄希羽却多加关切,是福是祸,庄衍是在是不知道。只能惴惴不安的静观其变。
庄希羽这一病就是十几天,他每日里恹恹的躺在床上,不是看书就是发呆,庄希音看在眼里,只是暗自担忧。
韩至永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庄希羽,心里担心不已。可是韩母每日看管甚严,他也不好出门,今天实在按捺不住思念的他终于背过母亲,悄悄来到了庄家。
庄衍并不知道韩至永和庄希羽之间的事情,在他眼里,儿子还只是一个孩子,虽觉有些太粘韩至永,也只当是小孩子心性,把韩至永当大哥一样看待,没觉得什么异样。所以见韩至永来了,寒暄了数句,就吩咐人带韩至永到庄希羽的房间里去。
韩至永听得庄希羽病了,又是心慌又是心疼,脚步不由得越走越快。进了内院,转过小巧玲珑的花圃,就是庄希羽的卧房,小厮停住步子,轻轻的叫了几声,随后,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挑门帘从房里走了出来。
“晴翠姐姐,这位是韩公子,是来看少爷的,你给回一声吧。”
小厮堆着笑,指着韩至永对那丫鬟说道,晴翠看了看韩至永,回身向里面说了句“少爷,韩公子来看你了。”里面好象应了句什么,晴翠转过头,纤手轻扬,为韩至永挑起了门帘,笑着请他进来。
韩至永瞧着那细竹的门帘,刚才想见庄希羽的急切心情却忽的变成了犹豫,不由的徘徊起来,犹豫片刻,他还是迈步进了房间,晴翠则悄悄的退了下去。
庄希羽本正斜倚在床上看书,听到晴翠的话,手一抖,书落到了地上。听得门响,他垂头不语,半晌,才抬起头,对韩至永一笑,
“韩大哥,你来了?”
“希羽,你怎么了?
韩至永一眼瞧见庄希羽憔悴的样子,心疼无比,赶前几步到了床前,伸手欲握住庄希羽的手,
“受了点风寒,没什么的,我自小身子弱,不打紧。”
庄希羽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说。
韩至永怔了怔,失落的缩回手,在一旁坐下,幽幽的说,
“希羽,那一天是我不好,可是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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