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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是，我是，请问——你今天，是什么身份？”

玄风，你好，我是韩海，来自中国的韩海，我真的——很想你。

光线黯淡的阳台上，几许意大利的星芒扩散在深色的夜空。

“你今天可是大出风头了。”虽面带笑容，玄风的话中却带有不少的斥责。

“我、有吗？”惨了，当时太激动，忘了也许玄风也在场，那一番话应该也被他听到了。

“没有吗？一个小小的家庭教师竟敢当众训斥贝罗奇奥家的少爷，还是一个被万人宠上天的男孩，连当家主人都从未这样喝斥过他。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我——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想的。”算了，韩海决定放弃解释。

“韩海，我也不是想怪你，只是你这样做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会增加危险性。”训斥过后，玄风温柔地低语。“我想我没有选错人，你果然很有本事，我没想到那个卡尔迪.贝罗奇奥居然会这么听你的话。”

“他只是一个很孤独的十五岁男孩，其实很好哄的，我相信他的本性——并不坏。”一提到卡尔迪，韩海不自觉地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注意到他的反应，玄风不太自在地说：“你似乎很喜欢他啊！”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如果有和他相处过，就会发现他有很多可爱之处。”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韩海得意地说。

“还是没有线索吗？”不愿他再陷入遐想，玄风直切主题。

“线、线索？”一句话将韩海拉入现实。压下狂跳的心，尽量平和地说：“真对不起，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玄风，对不起，我暂时只能对你撒谎，第一次却也一定是最后一次。

那个孩子……那个像阳光一样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将他推向地狱。即使是刚才那种情况，我都没想过……玄风……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改变那个孩子，只要他不再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是不是就真的可以——

别让我想太多，只要忘记这些，就能和卡尔迪处得很好，只要忘记……

“这样啊！”玄风转过身，迎向阳台外的冷风，“韩海，如果你有办法，可不可以进到塞萨尔的书房。也许，在那里，会有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书房？”韩海踌躇了一下，“有那个必要吗？那些女人不都是卡尔迪的家庭教师吗？在他的书房里难道会有记载吗？”

“我只是说可能，也可能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总之，这件案子绝对和贝罗奇奥家脱不了干系，如果能从别的方面制裁他，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别的方面？”

“比如说：拿到他走私军火和毒品的证据。”暗夜下的一点星光，闪烁着猛兽的寒光。

“这——”韩海低下头，弯曲的手指抵在唇下。“需要用这种方法吗？也许，也许是你们搞错了，也许——他和这件案子没什么关系呢？”

“韩海——”玄风不悦地转回头望着他，在那双一直充满柔情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怒意。“不要因为你和卡尔迪的关系，就影响了你的心情和判断力。如果不是他，那你告诉我，谁会做这种事。连续二十个卡尔迪.贝罗奇奥的家庭教师被杀，难不成会是他们家的仇人以杀人的方法来陷害吗！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

玄风……“我、我明白了。”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情一定很糟，一直破不了案，才会想到用那种方法。对不起……我不但帮不到你，对你撒谎，还要说那些害你分神的话，真的对不起，玄风……

“韩海，原谅我的语气。”玄风抓起他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直见不到你，一直看不到你，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还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抱你，不能吻你，更没有多少时间能和你说一些心里的话。韩海，请你了解我，我真的很想早点破案。尤其在知道你对我也有同样的心情后，这种想法更是强烈。韩海……”

轻轻低语的同时，纤细冰凉的手指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中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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