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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要我一直待你好,你就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傅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朗,不放过云朗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
云朗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他会一直在傅宁身边吗?当然不会。要说谎哄骗傅宁吗?他好像也做不到。
于是云朗还是选了一个婉转的说法:“我不待在夫君身边,还能去哪儿?”
“……恩。”
这一天回府之后,傅宁将云朗送回清澜苑后就去了书房,并且出人意料地再没有回去清澜苑,连晚饭都是在书房里用的,到了就寝的时间就回了广雎苑。
云朗一个人坐在清澜苑寝室的床边,望着夜空出神,然后就度过了大婚之后头一个独守空房的夜晚,从始至终不曾向容娥和连生问过一句。
但是连云朗都没预料到,接下来的半个月,傅宁再没踏进清澜苑,就连用饭的时间,云朗也见不到傅宁。
心知傅宁是有心避他,于是云朗既不向身边的人打听傅宁的行踪,也不靠近书房和广雎苑,一直出双入对的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同样躲了云朗半个月的聂言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出现在清澜苑。
“见过王夫。”
“怎么了?”云朗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聂言一眼,“半个月不见,聂长史突然来我这清澜苑,是有什么事吗?”
“呃……哈哈,”聂言干笑两声,“属下的确是有事要向王夫禀报。”
“说。”云朗垂下眼拂了拂衣摆,一副对聂言将要说出来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聂言颇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嘴角,然后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王夫,王爷他……王爷今早启程前往云州监督云州驻军换防之时,临走前给王夫留了一封信。”
云朗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聂言:“你说傅宁去哪儿了?”
一听云朗竟直呼傅宁的大名,聂言的心肝一颤,谄笑道:“王爷他去、去云州了。”
云朗呆愣愣地看着聂言,半晌后才再度开口:“他留了什么给我?”
“是王爷的亲笔信。”聂言赶忙将手上的信递给云朗,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云朗的神色。
云朗慢悠悠地拆了信封,取出信纸,还没展开那张薄薄的宣纸,云朗就看到了从背面偷出来的三个字:放夫书。
云朗的动作登时就僵住,一动不动地捏着那张折了三折的纸。
“王夫?”见云朗突然不动了,聂言有些担心。
他并不知道王爷那么喜欢王夫却还避而不见,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写了这封信,更不知道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王夫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朗回神,抬眼看向聂言:“还有别的事情吗?”
聂言摇了摇头:“回王夫的话,没别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话音落,云朗就站起身来,拿着那封信转身回屋。
聂言愣住,一头雾水地看着云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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