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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掐着时辰来的,老爷今天起晚了吧……”
刘老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对段行洲笑道:“这位小哥儿临危不乱,定力当真了得。”
段行洲勉强从笑容中挤出声音来,“呵呵。老爷的剑势气魄夺人,小人见识了。”
骆翊忙道:“我家老爷戎马出身,小段捕头别见笑。我家老爷姓刘,名讳里有个锋字,原先在河西带兵,后坐镇大理边境,诏封征蛮将军。”
“久仰大人英名。”段行洲抱了抱拳。
刘锋见他不卑不亢,神色间也是淡淡的,不由心中暗赞了一声。
“老爷,这位小段捕头是奉刑部手令上京供职的,在寒州颇得民心呢。这回搭老爷的船,一同上京如何?”
“哦?”刘锋捻了捻飞卷的胡须,大声笑道,“好、好、好。先生替他安排舱房就是。”
骆翊这便拉着段行洲出门,不料走到门前,段行洲突地浑身一颤,瞪起眼睛望着骆翊,慢慢张大了嘴。
骆翊飞快地掏出手帕,递给段行洲,“小段捕头,喷嚏打在手绢里好。”
“唉呀!”段行洲却大叫了一声,转身扑通跪在刘锋身前,叩了个头道,“恕小人僭越无理。原来是正一品的征蛮大将军!刘大将军早年在河西破寇,小人还没有当差呢。大将军平定河西,坐镇南蛮之地,殚精竭虑,是小人的榜样!”
刘锋双手搀扶,道:“为国捐躯,是我等军伍的本分,战场上死伤的将士才是真正的英雄,我苟且偷生,反蒙朝廷重用,是极幸了,不值得标榜。如今四海太平,我已无用武之地,国家还须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报效,快请起吧。”
这一番话说得二人都是惺惺相惜,段行洲见着了心目中的大英雄,又哭又笑了一阵,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刘锋的手,才让骆翊拉出舱去。
破城锥(6)
这船队共有大船二十只,正中是刘锋的坐船,其后刘锋的子侄占了两只船,再后两只船由仆人、仆妇乘坐,更后便是刘锋和两位同行副将的内眷的五条大船,最后一条船只做厨房用。骆翊嘱咐段行洲,那些地方都不便外人走动,万不可擅闯。他将段行洲安排在第七只船上,道:“我便住在你后面的船上,我家的师爷姓王,名牧,连同木二爷都在那船上,你若缺些什么,只管找木二爷同我。”
“是。”
“我们同老爷的船之间,便是巴阡、詹柱两位副将,他们随老爷出生入死,亲如兄弟,不过也凶得紧,你可不要惹他们。”
“是。”
“再往前面的船都是老爷带进京的家具行李,连同船工伙夫都在前面,昼夜有人把守,你也不要过去,省却那些家丁的口舌。”
段行洲听得明白,自己在船上,能够走动的,不过是自己和骆翊的船罢了。寒州往京城,就算一般的小船逆水行舟也需十日之功,这么大的船队只怕要大半个月才能到京城,屈指一算,总要在腊月二十七才能上岸,这么局促的地方当真能憋死人了。
段行洲对骆翊道:“骆先生,这么个走法,只要稍有迟滞,元旦前便到不了京城,刘大将军想必也是进京朝贺去的,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骆翊皱眉道:“大家原先也是这么劝的。不过老爷这次进京,朝贺是一件,归还虎符印信,在京城定居又是一件,因此家眷也跟随上京。千山万水,老太太和太太只怕受不了陆路的颠簸。这一路上只得将旗号掩了,不和沿途官府打交道。到双龙口,再改换陆路不迟。”
“原来如此。”段行洲点头。他走入自己的舱房,见其中木床一只,桌椅被褥齐备,连火盆也生好了,倒也舒适惬意,想来是刘锋留着待客的。他安顿了行李,在船上转悠,见这船上舱房共四间,其他都上了锁,原来船上只他孤零零一个人。这时刺骨的江风吹在身上,他一个寒噤,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晌午有人送来午饭,段行洲今日起得太早,加之吃了点酒,午饭过后倒头就睡,梦中自己尚在寒州街道上行走,往来民众见自己如此威风八面、正气凛然,都纷纷走避,当真高处不胜寒,他在睡梦中叹了气,翻了个身,便有点似醒未醒了。隐约可以听到外面喧哗渐起,闹哄哄都是人在嚷。舱门外的船舷边有人走过,口中还在嘟囔:“这些少爷小姐只顾高兴,看走不得船了,老爷还笑得出来?”
又是窗户开关的声音,便只剩下远处人声和着江风在呼啸。段行洲跳将起来,推窗向外望去,之见天地混沌,江山沉沦,入眼都是白花花的风,打着旋儿扑入水里。
“好大的雪。”段行洲忙披了衣裳走上甲板。
这等的雪,在寒州也属少见,刘锋的家眷都常住南方,哪里见过此种胜景,都走出门笑着指点。一时哗棱棱铃响,刘木带着两个仆人一路高叫:“老爷说了,甲板上滑,各位小爷姑娘赶紧回房去,开窗看罢。往后京城里还怕看不见?”
接着哄然一阵抱怨,人声渐息。白色的天空、白色的长江、白色的船——段行洲看得出神微笑,叹了口气道:“大船小捕快,独看寒江雪。”
“噗嗤。”
不知哪里传来的笑声,似乎在讥嘲他的诗兴。
“啊湫。真是冷。”段行洲心虚地左右看看,裹紧衣裳,若无其事地逛回自己的屋中去了。
破城锥(7)
到傍午时分,天已黑得走不得船。刘锋预定在白下停船抛锚,容不得拖延,只得向船夫纤夫发了赏钱,命一只小船挂起灯领航,将船队靠近江岸,摸黑继续前行。除了纤夫船工辛苦些,一路上倒也平安,一来这种天气下江面上几乎没有船只了;二来船队张起灯来,映着积雪江水,如琉璃宫阙般缓缓飘行,隔着两里地都能瞧见,如此顺利抵达白下抛锚。白下毗邻寒州,是寒江流域的重镇,县官和差役也算得见过世面,但刘锋船队的排场却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先后派了三四拨人前来打探问安,都让刘木挡了驾。
晚饭时,骆翊寻得段行洲,道:“王师爷弄了条狗来,不如咱们去他那边吃酒。”
师爷王牧的屋门一开,便是一阵浓香。段行洲顿时沉醉不已,连骆翊的话也没有听得真切。王牧听说段行洲是寒州赫赫有名的捕快,倒先怔了怔,“哦,久仰了。”
段行洲自然得意自己声名远播,高兴之下多吃了几杯,便口不择言起来,“贵府老爷进京,是天大的喜事,怎么王师爷总是愁眉苦脸呢?”
王牧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了几声,叹道:“我的家眷还在南边,待老爷安置了,方能想办法带过来,眼看过年了,一人离乡背井,总有些不自在吧……”
“这么说来,骆先生的家眷也还在南边?”
骆翊呵呵大笑,“我?我是个老光棍啦。天生残疾,若非有人收留,只怕命也没有了,这辈子就不想拖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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