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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骆翊爬了一步,抓住刘锋的手,“老爷怎么了?”
刘锋伤处已变得一片青黑,伤口处脓血直流倒也罢了,体内毒气蔓延,更是苦不堪言,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迸出声音来,道:“那锥上有毒!”自此不敢再说话,强自调理内息,想将那剧毒自筋络逼迫出去。
骆翊凝神望着刘锋调息,忽听段行洲叹了口气,“骆先生,将解药拿出来吧。”他浑身猛地一抖,抬头看着段行洲,“你说什么?”连刘锋也是心中突地一跳,内息紊乱,几乎反呛出口血来。
段行洲道:“看詹柱、巴阡两位将军死时情状,凶手定是他们平日里谙熟亲近之人,我原本也不愿意疑到骆先生头上,可是适才察看先生舱房,却见少了一把椅子。难道我们发现巴将军死时,先生大叫之后,往江心里扔的,不是那把少掉的椅子么?”
刘木也已跟到骆翊舱外,听段行洲言语,忍不住骂道:“小子信口雌黄,在这里诬蔑先生!先生舱中不可以只有三把椅子?”
“刘大将军这样的朝廷大将乘坐,就算是快船,船老板也不敢怠慢,骆先生舱中的八仙桌,怎么会只配了三把椅子?”段行洲反问,“我原本也不明白先生用意,刚才听了破城锥的故事,又见着了真正的破城锥,方知先生这招调虎离山,为的是怕我们误打误撞,在大将军之前碰到破城锥,触动机关,我们倒霉失了性命事小,妨碍先生毒毙大将军事大啊。”
铁还三也上前道:“骆先生还是请起吧。那刺客若想将四位逐一刺杀,不会不知先生天生残疾,破城锥别处不刺,倒刺在先生无用的腿上,武功既差,想必脑子也不好使;一击不中,便急着逃跑,是没有执著的血性,这样的刺客如何无声无息杀死两员上将?”他口中还在说话,却突然扭身,啪地抓住刘木的手腕,只见刘木手中解腕尖刀的锋芒距刘锋后心不过堪堪半寸之差。
刘木眼中的讶异稍纵即逝,眼看铁还三将自己的手臂掰开,右手手指疾弹,尖刀立时涌力,射向刘锋后颈。铁还三也顾不得难堪,伸足踹了刘锋一脚,刘锋向前扑倒,也算躲了开去。刘木虽然右手受制,却仗身高臂长,挥臂将铁还三带开一步,左手趁机从刘锋剑鞘之内拽出长剑,回手斩向铁还三腰际。铁还三却不愿轻易放脱刘木,忙双足点地,身子凌空平平展开,那剑锋便从他飞转的身子底下一掠而过,“砰”地斩在舱板上,嵌住不动。刘木的右腕还扼于铁还三之手,他如此转身飞旋,竟将刘木又肩一扭而断。刘木惨叫一声,捂住肩膀跪于地上呼痛。铁还三摔开他的手,冷笑道:“我替人平冤昭雪,你便当我是个好的。如今又怎么想呢?”
刘木切齿道:“只恨那时自己糊涂,将你救上船来。”
铁还三的笑意随眼眸里的寒光一迸而出,“这便是啦。”
破城锥(27)
骆翊此时仗拐起身,慢慢坐回椅中,伤腿血流如注,一路拖出一条血痕。刘锋见他披血端坐,居高临下俯首垂目凝视自己,那目光犹如死灰,没有半分活气,一时寒意心生,颤声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近信赖的人,那日刺客来袭,老骆,你还助我退敌,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骆翊慢慢道:“刺客?你是不认得他了。当年你在夏府作客,他还缠着叫你将军叔叔,你还教他骑马射箭,多年不见,是什么让他冒险刺杀于你?”
刘锋抽了口冷气,顿时体内剧痛难当,他勉力运行真气,半晌方能开口问道:“夏攸的儿子?他还活着?”
骆翊从怀中抽出一件事物,啪地摔在刘锋面前,刘锋一望之下,脸色大变,他受毒痛,原本就面色铁青,现在更是变得一片煞白,连眼角也不住抽搐,冷汗自额角不住淌下,当真是惶急狼狈。
骆翊见他如此,忍不住叹了口气,挪开目光,幽然道:“这是你当年在河西军前急递朝廷的密折,你不认得了?”
刘锋哑口无言,房中顿时一片寂静。段行洲看看骆翊,又看看刘锋,心中着实好奇难耐,终于忍不住上前拾起折子,展开速速读完,忽地扭头看着刘锋,“你、是你……”
“什么?”铁还三见状也不禁问道。
“他、他、他……”段行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指着刘锋语无伦次。
骆翊惨然微笑道:“不错,就是他。夏攸授他破城锥克敌制胜,他却在军前密折上奏朝廷务必搜回七件破城利器,销毁图纸,杀人灭口,铲除夏攸!他这个折子里,触目都是‘杀’字,满篇都是‘死’字,跟着去的,是千条人命。若非我老友那双孤儿想尽办法、冒尽奇险从大内盗出这个折子和抄家的上谕来查明真相,只怕我至死都蒙在鼓里,以为他为夏攸周旋上疏,蒙忌弃用;只怕我至死还对他心存感激,恨不得为他豁出命去。”
段行洲问道:“如此说来,那夜的刺客果真没有下船去,而是躲在骆先生舱中?”
骆翊指着刘锋道:“我倒愿意那夜就让那孩子将我杀了才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人的嘴脸。你我相交二十年,这真的是你吗,老爷?”
他一声“老爷”唤出,竟是无比辛酸,段行洲扁起嘴来,几乎就要掬下泪来。猛听刘木大叫一声;“先生,你答应了小少爷取这禽兽性命,可不要念及什么情分了。”
“不错。”骆翊道,“若非夏攸一家相助,我和刘木三四十年前就是泉下之鬼了。我非但不能报答夏家恩情,还一句话引狼入室,给夏家招致杀身之祸。除了我,谁能杀他报仇!”他将手中的单拐在地上猛顿一记,一只黑黝黝的枪尖似乎索命的厉鬼般,铮然从拐头上一跃而出,“老爷,你费尽心机销毁破城锥,哪知我这里还藏着一件夏攸亲手打制的原物,它虽一时杀不了你,这柄短枪也是夏攸的遗物,你死在这枪下,也不算你冤枉。”
破城锥(28)
“先生!”段行洲说话前先后退了两步,觉得骆翊的枪尖不会立时刺到,才放心大胆地笑嘻嘻劝道,“先生要的是大将军的性命,现在已然杀了詹柱和巴阡两位将军,算是赚了一条人命,就罢手了吧。万请先生赐予解药,解大将军身上剧毒。”
骆翊道:“当年河西大战已近尾声,军前忽然少了这两人,我还道他们潜入敌后,包抄敌军。原来这两个在夏家称兄道弟住了月半的人,为查抄夏家领路带头去了。他们两个又算什么冤魂了?”
刘锋忽而长吁了一口气,道:“他们两个不过听我差遣,你也没有放过,杀我之心是铁定了的,哪里还会留着什么解药?”
“不然。”铁还三将刘木的伤臂拽到刘锋面前,全不顾刘木伤痛的呻吟,一把扯掉他右手上的绷带,给刘锋看,“大将军看木二爷手心中的伤口与大将军的伤口是不是一样呢?”果然连长短深浅都全无二致,血肉翻飞青紫,是曾中毒的迹象。“詹将军死后,木二爷才多了这个伤口。小人久居苗疆,对苗毒还是有点研究,这伤口所中之毒与这柄破城锥上一样,都是七里飘香。以小人的推测,骆先生刺杀詹将军当晚,将破城锥留于尸身之上,预备惊动大将军前往审视,一旦大将军触动破城锥机关,定会中毒身亡。可是那晚刘木为了寻骆先生说话,尾随而至詹将军房中,见詹将军重创倒地,扑上前去解救而触动机关,当即中毒。好在他是骆先生小厮出身,与夏家渊源颇深,因此得骆先生拿出解药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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