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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子夏摇了摇头,心烦意乱:“不是深情,只是执念而已。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就死,我不想欠她的,她欠我的,我还未从她那里讨还。”
林明思浅淡地一笑,说:“你还果真是这般口是心非。罢了,舍脂也爱的就是这样的薄子夏。”
他转身下了楼,听着窗外的爆竹声,青色的河水笼罩在一片艨艟的夜色里,薄子夏走到合德床沿坐下来,伸手拂上合德脸颊。然后她从桌上端起水杯,喝下一口水,扶住合德肩膀,缓缓俯下身。
唇舌相交之间,她感觉到了合德的舌尖冰凉,仿佛还带了些苦味。合德吻过她那么多次,她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合德是从地狱黑色的冰雪中走出来的。
薄子夏虔诚地祈祷,希望眼前这双闭着的眼睛在下一刻就睁开,含笑凝视着她,开口叫她“姐姐”。
第六天,第七天,合德还是没有醒。林明思好像已经绝望了,他不再不停地请郎中过来看,薄子夏知道他上街去了棺材铺,但是薄子夏没有阻止。她仿佛没有力气离开合德半步,又怕稍微一离开,合德就会消失不见。合德微弱的呼吸似乎也停止了,皮肤泛出死人一般的苍白,然而当薄子夏将耳朵贴到合德胸前时,依然能听到合德胸腔里的心脏在轻轻跳着。合德没有死,也许正在慢慢死去,但是至少现在没有死。
第七天入夜之后,薄子夏站在床前守着,她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明白那是林明思。林明思缓慢地走到薄子夏的身边,伸手拍了拍薄子夏的肩膀:“舍脂死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她没有死。”薄子夏连忙摇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是说给林明思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醒醒!”林明思忽然狠狠推了薄子夏一把,大声喊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也跟舍脂快变为一个样子了!”
薄子夏被推得一个趔趄,床边放着铜镜,薄子夏正从其中瞧见自己的面容,脸色惨白,眼窝陷了下去,显得颧骨很高,一副憔悴的模样。薄子夏顺势在床边跪下,伸手轻轻去触合德的侧脸:“合德,你看到眼前这些了吗?因为你坠入地狱,我也就要随你落进去。但是你醒一醒啊,告诉我你是甘心如此的,如果你甘心,我也没有怨言。”
她笑起来,眼泪从眼中落下,渗入了干裂的嘴唇中:“合德,你醒过来,把你没有说完的话统统都说完,不然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怪你的。我已经足够憎恨你了,不要让我再恨你。”
合德静静躺着,薄子夏莫名就想到修罗道中那尊白瑜的偶人,修罗道崩毁沉没,她也只是那样躺着。这样想着,薄子夏忽然就哭出了声音,仿佛要哭尽这半年来所受的全部委屈和痛楚:“合德,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不会就醒来了?合德,你醒过来吧,我等了这么久,你也等了这么久,你甘心看着眼前所有这些都成了泡影?你甘心就这样死去?”
声音凄厉,话至最后已然泣不成声,薄子夏在合德的枕畔痛哭起来。当一切一切的方法都不奏效的时候,薄子夏只剩下了哭,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却都远去,她想去抓,只抓住满手的冷风和血腥,什么都守不住。林明思低下头,久久地叹息,忽然惊讶地说道:“她哭了。”
薄子夏抬起头,泪眼朦胧间,合德双目依然紧闭着,却有一滴眼泪从合德的眼角滑落,像是在苍白的脸上划出的刻痕。薄子夏心中一喜,扑上去攥住合德的衣领:“合德,你醒了吗?”
合德依然不言不语,没有一点反应。若非泪痕尚在脸上挂着,薄子夏还以为方才见到她流泪只是疲惫过度的幻觉。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有不易察觉的暖意,春天来了。烛火在桌上轻轻摇曳着,风灯却是没有半点动静。等了许久,合德流下那滴眼泪后就再无动静。林明思再度叹气,砸在薄子夏的心里,沉重得让她觉得头晕目眩,
林明思转身离开,楼下随即传来一些动静,声音很低。薄子夏伏在床边睡着了,在做了许多噩梦之后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天色已亮,合德还是躺在床上。薄子夏走下楼,没有见到林明思,但是在桌子上却放着一封信。
林明思在信中与薄子夏辞别。他说是自己亲手杀了阎摩罗阇,只因怜惜死去的严玉楼,又说自己将婆雅稚的尸身移动至修罗道中更为妥当之处,从此他与修罗道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再是修罗道的罗恸罗,只是林明思而已。由此,他也没有理由守护在舍脂身边。
薄子夏将信揉作一团,望着窗外的河水发呆。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合德还是没有醒来,薄子夏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还能撑多久。
七八天来,她头一次走出门,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呼吸着新年伊始还带着喜庆味道的空气,恍若隔世。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有些暖意,薄子夏正想着要不要将合德抱出来晒晒太阳,忽然听见街上有人叫她:“阿妹!”
薄子夏定睛一看,见央金骑着马从街上过去,看到薄子夏,连忙跳下马,牵着缰绳过来。她歪着头,笑道:“这些天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凌修说你离开了厉鬼道便不知所踪了。我在城中找也找不见你,猜想你是躲起来了,却不料在这里碰上。”
也许是被央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灿烂的笑容所感染,薄子夏亦笑了起来:“因为一些原因,走不开。”她见央金的马上还驮着行礼,敛了笑容,“你要离开了吗?”
央金点头:“修罗道内部崩塌,凌令灵和婆雅稚都不见了踪影,猜是已经死在乱石瓦砾之中,教众四散奔逃。厉鬼道的仇怨既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阿爸说该回去了。”她顿了顿,又笑了开来,笑容纯净得不掺半点杂质。
“阿妹,你要跟我回吉曲吗?”薄子夏正出神,央金如此问道。
薄子夏望着央金,想着初次在江中见到央金时,她觉得央金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央金总是那样热情地帮助她,每次都试图挽留她,包括那颗留在薄子夏身上的天珠……她最终摇了摇头,目光向楼上望去:“不,我要留在这里。”
“因为你有要守护的人吗?”央金轻声问了一句,不待薄子夏回答,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释然了一般,“活佛之谶言不假,命中无的,不可强留。我明白了。阿妹,你保重。”
央金翻身上马,回头对薄子夏笑了笑,然后马蹄踏着街巷的青石板,声音逐渐远去了。
☆、离开
第八天,薄子夏决定带着离开这里。去哪里她尚没有想好,但是滞留在这里总不是办法。薄子夏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带着合德到深山里去,等到合德呼吸停止,心跳停止,真正死去的那一天,她就死在合德的身边,以天地为衾枕,永远再没人能把她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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