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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是双向的,有些话即便不说,对方也能感应到。李加坐在马桶上发呆着,甚至会觉得佩林对他的依赖就像手纸的使用状况,一点点抽取并不觉得怎样,用到最后才会惊觉,没有了。慢慢戒掉就好,这样消失的关系不突兀,却难免令人伤感。
好在佩林在本市停留的时间不久,时常回CC市工作,两个城市之间奔忙,三百公里的距离,四个小时的车程。
李加有问过佩林为什么回不,佩林红着眼睛亲他的锁骨“我想你,太想你了。满脑子都是你,刚回去就又想你。”
那边的工程初步谈妥后,佩林本已转人接手,因为对方有要求佩林负责,所以公司从上到下都对佩林刮目相看时,又将佩林调了回去。
李加皱着眉问他“你累不累啊?”佩林不答。
而佩林不在的日子,李加就会不自觉的瞄日历,计算他下次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在眼前会很烦,不在眼前又会微微想念。
佩林总是会给李加发长长的短信,一条信息装不下,便会分割成几段传送,最开始李加看得云山雾罩,因为先进来的那一条往往是佩林最后编写的内容。常常是越过前面的辅垫,跃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时间久了,李加就会习惯,佩林事无巨细均会报道,不指望有所回应,只是一味的输出“今天吃了牛肉饭,咖啡味太重,没有南街那家好吃。”“真是意外,今天竟然看到了火烧云。”“我在泡饭局,对面那个胖子好像猪噢。”
“中午吃的是吉祥馄饨,以前常吃不觉得怎样,现在才发现真的很好吃。”“路上见到一只猫,眼睛眯成线状,很像你。”忙的时候李加无暇理会,闲的时候一一看来,常常发出会心的微笑。
百十来条短信都是来自钱佩林,看到那组密密麻麻的名字时,李加的眼眶会微微发热。
加班时李加找了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那里的牛奶可以加热,紧紧捧着冒热气的纸杯,微弱的温暖一发散发便只是腾腾白气。店辅的招牌投射在外面的地上,行人的背影一一闪过,因为心不寂寞,所以看待别人便不觉得孤单。
李加甚至会想,可不可以不令佩林这么痛苦,反正自己的人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如果和佩林在一起…,其实也是无所谓的。看着佩林这么伤害自己,精神上自我摧残,放逐般在两个城市间奔波,日渐如刀辟斧刻般的侧脸,李加很心疼。
这天单位照例加班培训时,李加接到家里电话,江江病了,在医院,诊断是急性肾炎。
李加妈捧着电话号啕大哭“这可怎么办啊?”李加急急忙忙穿衣服,顾不得安慰他妈,关了电话结结巴巴的向领导请假。
江江最近频繁生病,李加当然知道,工作忙并不是借口,真的是对江江关注太少。孩子不吵不闹,他就从来就没想过要给江江看夜诊,总是喂点药对付一下。
李加自责得满头是汗,好在江江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搂着儿子涨红的小脸,摸摸纤弱的小手,李加心疼不已,江江的生命那么脆弱,无论他和佩林的关系如何纠结还是面对怎样的生存压力,都没有儿子来得重要。
让江江吃了这么多苦,都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李加觉得很对不起儿子。
轻轻关上房门走到走廊尽头,从窗缝吹进来的夜风令李加冷静了许多,给前妻打了电话过报备,令他意外的是前妻正在蜜月中。
女人接到他的电话最初只嗯嗯呀呀的应付着对答,后来好像找了僻静的地方便压低噪音训他“李加,你在做什么?孩子得肾炎你怎么才说?病了多久?你想拖到什么程度?我告诉你治不好就是肾衰竭,那是男孩子,李加你们家是不是故意的啊?”
“怎么可能会?”
“你别狡辩,前天我妈打电话过去,你妈不在家,我妈去看江江,你爸竟然把他一人锁屋里了,多小的孩子啊,我妈是隔着门和他说的话。”前妻声音呜咽,擦了擦眼泪。“打听邻居才知道,你妈在忙什么小饭桌,自己孙子都没归顺照顾好,发烧几天了没人管。”
李加免不了要解释两句
“李加,你不用和我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他始终都姓李,你不要打我们家主意。”李加惊讶,“我打你这什么主意了?”
“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再婚了,和你在一起是最大的错误,我真希望有个像皮擦可以把过去擦掉。虽然这样对你并不公平,但是李加真的,我后悔了,当初你为了我退学我很感动,我以为你会是个好丈夫,虽然懦弱了点,你窝囊我也认,谁让我喜欢你了,但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窝囊,你真让我失望。”
李加被前妻训斥得面红耳赤,当年他还年轻,初入社会什么都不懂。而前妻周围的同事都是社会精菁,如论怎样比,都做不到那个高度。李加从没报怨过高龄、资历的不同,前妻否决一切的说法,就算分手了听起来还是会心寒。
他确实已经很努力的在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了,没有做到真的很遗憾,可是他真的从来没动过算计对方家产的心思,也没打算要前妻的援手。
“你家,你家两处房子呢,卖一处吧!目前看来,孩子治病或许用不了那么多钱,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将来恶化,再卖来不及了,你指望我给出多少钱呢?不要讲了,我老公找过来了,我会让我妈去看孩子的。”
丈母娘第二天带着二千块钱,还有一腔埋怨过来,李加坚决不收表示家里还供得起,丈母娘阴阳怪气的说“我是给我外孙子治病的,别再拖成大病你再向我女儿抻手,我见不得那个。”
李加执意不要,丈母娘破口大骂也坚持不收,老太太最后气得泪流满面,边骂他没良心边控诉“你是不是想让孩子从此和我们家断决关系啊?我告诉你,做梦。”将钱扔到病床上掩面而走。
李加在唾骂声中垂头,双手握拳告诉自己要争气。下班后想找个兼职作,四处转了一圈因为惦记着医院里的江江,只好暂时放弃,灰头土脸的到医院把他爸换走,李加晚间陪床。
江江夜间十二点左右会闹一阵,安静的孩子再闹也只是一再踢掉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或者低声哭泣,李加便摸着江江的鬓角,“江江不怕,爸爸来了。”这时江江便会笑着摸爸爸的手“我没事。”细声细气可怜至极。
打过点滴后江江渐渐睡去,已经近凌晨一点
李加也上半身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梦里似乎有人给他披了件衣服,李加微微缩了缩脖子。
等他迷糊着睁开眼时,佩林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窗白渐渐现出鱼肚白。
“佩林?”听到李加低唤,佩林立刻走过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李加嘘了一声拉着佩林走出去。
佩林风尘仆仆赶来,一脸胡茬,腮上还挂着不明异物,李加用手指刮了一下比到眼前噗的笑出声“这是什么?”佩林端详半晌也不知道是什么,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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