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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实话,但这也只是一句很表面的实话。那时候太小,还不懂真正的记挂会有多深多痛,只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想著要怎麽样和这个人搭话──於是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样简单的目光追随,就应该是所谓的记挂了吧。
陈臻愣了一下,然後转过身子,没再说话。
这下子,严迦祈倒不怕了。小孩子嘛,只要给他秀出一点点善意,他就会不知天高地厚了。於是小迦祈大著胆子,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位,规规矩矩地坐下来。不过他只在呆坐了一小会儿之後,便又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抬手撑住肉呼呼的小下巴,歪过脑袋看向陈臻。那是一道逆了光的背影,漂亮到不真实,仿佛让人走进了久远的童话里。
严迦祈看著看著,便渐渐看得呆了。这一次,再没有多余的人围在陈臻身旁,那感觉就好像是,这道漂亮的背影,只是他一个人的东西。嗯……好吧好吧,勉勉强强,也可以算上日光里浮动的尘埃,以及灰烬。
小小的严迦祈为这个认知而莫名兴奋起来,尽管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
最後,在短暂的兴奋之後,他终於决定说出那句,他刚才想说,也是他这几年来,一直想要说的话。“陈臻……为什麽你……嗯……”小迦祈滚滚喉咙,声音里带著某种软绵绵的可爱,和一些傻乎乎的天真,“为什麽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四十八章
当严迦祈终於艰难地挤出这句话,然後呆呆愣在原地,甚至於紧张得轻微喘息时,陈臻确信自己在那一瞬间,第一次感觉到了瞬间可以拥有的渺远。
难得有风,那些由树梢间的细碎缝孔,穿泻而下的熠耀日光,在陈臻仍显稚嫩的小脸蛋上,微妙,并且漫长地上下浮动。光影流进了眼睛。
陈臻忽然不想开口回答,反而宁愿让这一刻的沈默,就这样持续地,永远地,寂静下去。毕竟他也还是有些吃惊的:谁能料到,那头看起来一直都是一只严重自闭症患者的小傻猪,竟然会是这个班里,第一个发现他变了的人呢。
心头恍惚滑过一丝奇怪。陈臻微微仰起脸,轻轻眨了眨眼眶:好像是要眨出眼睛里,那些多余的日光。没错,此刻的严迦祈,就是那道流进他眼睛里的光。
然而这光,却分明就是一种窥探。有那麽一刻,陈臻觉得自己是被这份窥探给狠狠灼痛了,可他却不能忽视,这恼人的窥探竟又极其矛盾地,给予了他某种,遥远的温暖。
於是,其实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话,而只是因为他,真的难以回答。
陈臻不知道自己究竟发呆了多久,他只记得,在太阳又明显往西斜下了一个窄小的弧度之後,他终於恍然回神般地垂下了眼眸,然後,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那个人。
好好笑……这是他在看见严迦祈之後的第一反应。
那头猪的表现就好像自己是个刽子手,并且还正在研究到底要怎麽屠宰他似的。不过,在观察到严迦祈脸色惨白,直冒虚汗,甚至就连双手也都毫无风度地绞在胸前,扭成一团时,陈臻才真正意识到,这家夥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皱皱眉,纳闷儿道:“你有这麽怕我?”他是真的纳闷儿,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是勉强算得上一个小君子的啊,他又不骂又不打,他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个巧妙的时间差,让班主任老师每一次都成功地为他完成“借刀杀人”的任务而已……没办法,谁让那家夥总是喜欢在课间操的间隙找他麻烦,那麽被他捉弄捉弄也是理所当然的。
严迦祈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变傻了。他张大嘴巴,先是点了点头,然後又猛地摇了摇头。
那模样让陈臻看得更觉好笑。於是他慢慢走过来,站定在离严迦祈只有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缓缓微笑:“好,那你说说,我怎麽变了。”
那时候的陈臻不会知道,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他踏著满地碎影一路而来时,他和他身後的阳光,都美得仿佛飘荡的流云。
於是恐惧渐渐不见了,毕竟美的事物,总是令人心怀虔诚。严迦祈很快便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麽,而且他还是,必须得说点儿什麽“嗯,那个……陈臻,”严迦祈在结巴几声之後,忽然很认真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那其中几乎弱不可闻的轻微颤抖,“虽然你每天都在笑,可是你其实……很讨厌他们是不是?你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
这话虽然用了“是不是”这样的问句形式,不过这其中的肯定意味,却是很难否认的。或许严小胖这孩子永远都学不会说话的艺术,因为这话必然不会使当事人听得很舒服。尽管这其实只是因为他的单纯,但大部分人还是会埋怨他的口笨。
他不够聪明,所以他的脑袋永远只能告诉他,你就把你想要说的话,都直接说出来吧。就像他几年前第一次看见陈臻的时候那样,其实他分明,完全,根本就没有任何同情或者嘲讽的意思,他只是真的很想很想要那件新奇的防寒服而已!然而悲剧的是,他手中那张晃荡的钞票,以及他脸上那副兴奋到闪光的表情,却过早地让对方恼怒误解了。
而这一次,小小的严迦祈似乎还是没能从那次孤独的教训中,学到一丁点东西。果然,陈臻闻言,在短暂的愣怔之後,便立马神色厌恶地皱了皱眉,眼神讥笑,声音冷淡:“啊,又自大了不是。”严迦祈举目四顾,不太明白陈臻这句话里的“自大”,究竟指的是谁。然而此时的教室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只有令人晕眩的阳光大把大把地洒下来,静悄悄地落在这一片寂静苍凉的荒野里。这是夏天,他知道。可这阳光却是该死的冷,他更感觉得到。过了很久很久,在严迦祈苦苦搜寻无果之後,他像是才终於考虑到那个唯一的可能性一般,脸色陡然一变。他僵直地转过脸,细细盯著陈臻的脸看,然而那些跳动的光影却让他越看越感到茫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懂了,但他却又不太敢,或者说是不太愿意去深究答案。所以他只是安静地眨了眨眼,然後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安静地,去等待。他看到陈臻不著痕迹地扬了扬眉,然後低下头,轻笑著往右别过了一小半张脸。尽管那半张脸上明明白白写满了对他的讥嘲,可是那张镀光的侧颜却仍然让严迦祈感觉到某种毁灭般的惊豔。“自大傲慢粗鲁无礼……我讨厌他们,我更讨厌你。”
当陈臻结束这段刻薄的评语时,严迦祈只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又压抑地滚过了一阵沙哑的咕咚声。他默然地看了陈臻好一会儿,竟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那些灵活的四肢在此刻都仿佛变得多余,因为严迦祈完全不知道究竟要怎麽摆放它们,才能让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稍微不至於是一团傻气。
巨大的酸楚和苦涩,正在费尽心机地攻击著他算不上强壮的眼眶。严迦祈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最後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只能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感冒未好的小病号。他痛苦地抽了抽鼻子,然後再狼狈地掩饰住,他眼睛里的马乱兵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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