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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臻的身体慢慢倾斜下来,夏昭时感觉到自己被逐渐禁锢在一片压抑的阴霾里。不过他并没有一把推开江臻,却反而是很配合地往後一靠,然後仰起脸看他。
“恩,”他笑著点点头,伪装轻松地承认,“我该死。”
“……可是你应该知道的,”夏昭时沈默片刻,忽然唇角一扬,冷笑开口,“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是要试尽每一种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江臻看他一阵,也同样回报他一个冷笑:“对,我知道,你教过我的。”
听到江臻说他还记得自己教过他的东西,夏昭时很满意地笑了笑,然後他别过眼,点点头继续道:“爱情,有时候也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昭时的声音像极了茫茫草原上刮过的一阵风。他将所有撕心裂肺的咆哮都尽数隐藏在呼啸滚过的强大气流里,而人们只能听见,从其中隐约传来的凄厉哭号。它从久远的过去一路奔来,但却并不知道,它还要继续行进多久,才能找到一个所谓的尽头。
或许永远,也没有尽头。
江臻久久地看著眼前骤然沈默的夏昭时,神色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复杂。他似乎是想要嘲讽他,但眸光一转,最终还是变成了可怜他。
“爱情需要手段?”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後摇头叹息道,“那你永远都得不到它。”
夏昭时被这句话给刺激得浑身一凛,他瞳孔一缩,勃然大怒道:“哈!永远也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听听这话,是谁教你的?恩?是严迦祈那头蠢猪教你的吗?!”
若是换在以前,江臻一定早已经被夏昭时口中的,那些针对严迦祈极尽讽刺的侮辱性言辞给彻底激怒了。可是这一次,在听见夏昭时狠厉狰狞地叫唤严迦祈为“蠢猪”之後,他却并没有爆发出对方自以为预料到的熊熊怒火,而只是微微半低下头,万分淡然,却又无限悲哀地浅浅笑开了。好像他不用发怒,但所有的人情世故,红尘冷暖,都已经全部包含在这抹浅淡清澈的微笑里了。
这表情让夏昭时看得脸色一白,忽然一阵心紧。
他不著痕迹地捏紧拳头,静了静神,皱紧眉冷声道:“你这是什麽表情?有什麽可笑的?”
江臻缓缓抬起眼,默默注视他良久。直到夏昭时都已经被他看得快要心虚地转过头,他才终於不紧不慢地幽幽开口道:“你这样骂他,就不觉得别扭吗?”
夏昭时骤然抬高音量:“别扭?笑话!这有什麽可别扭的!他难道不是公认的蠢猪吗!”
“我又没说他不是蠢猪,你这麽大声做什麽,掩饰心虚吗?”江臻冷冷地打断夏昭时的话,“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也算是他的半个哥哥,那如果他是蠢猪的话,你又会是个什麽怪物。”
此话一出,夏昭时几乎是在那还一瞬间就眉目一僵。他的脸色几经变化,但最终还是变成了如同一张废纸般的惨白与无光。
江臻伸手撑住夏昭时身後两侧的沙发靠背,逐渐逼近他的脸,近乎咬牙切齿道:“夏昭时,你以为我现在是多少岁?你以为我还跟在你的身後追著跑?你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永远不会知道?”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已经嗜血得近乎殷红:“余音当年怀著严迦祈去找夏伯父,最後竟然被打得差点儿流产地拖出来,难道不是心狠手辣的赵阿姨做的吗!?”
既然江臻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那麽这个时候的夏昭时,也只能抬起脸去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妙笑容。
嗙!
一声沈闷的巨响忽然在夏昭时的耳边轰隆炸开──原来是江臻猛地一下,狠狠地捶上了他身後的沙发。可是那一拳的力道之大,却让夏昭时相信,江臻最初对准的地方,绝不只是他身後那块揍起来毫无快感的,软绵绵的沙发。夏昭时眨眨眼,屏住呼吸静在原地,任由耳畔急速流窜的气流,尖锐暴戾地哭喊著哀求。江臻的脸离他很近很近,近得都能让他看清江臻眼中那些,极盛而发的喷薄怒气。夏昭时凝住神,细细地从眉眼看到唇瓣,发现这张脸其实和小时候的那张漂亮童颜没什麽大的改变,当然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他也只是变得更加俊美,更加英挺,也更加的,冷酷无情。这是他爱护与珍惜了十多年的,一生最最心爱,地位无人能及的小弟弟,只是这麽十多年走下来,他们最後走到的结局却是,他恨他。他竟然恨他。在认清这个事实的下一秒,夏昭时便忽然间心如死灰。他想,原来他们那麽多年一起相伴走过的明朗岁月,临到终结,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又或许那其实只是一副不堪一击的盔甲。否则一个和只不过和江臻相处了短短数年,然而其後却分别了漫漫十多年的严迦祈,又凭什麽抵消掉他对江臻那麽多年累积而下的关爱,与教导。夏昭时从来不相信,一个只不过是曾经在江臻心智未开的蒙昧时代,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并且晃悠过一圈儿的愚蠢小男孩,竟然会比曾经陪伴了江臻整段青春岁月,并且教会了他一切的自己,还要更加重要。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这三个字,此时此刻,就像狂风骤雨一般,正在夏昭时凌乱阴冷的心脏里,声嘶力竭地哭喊和叫嚣。
而江臻的声音还依然陆陆续续地从头顶,又仿佛像是从天边,远近不明地模糊传来。
“其实我从来不相信赵阿姨会是什麽温柔贤良的好女人,打小就在实行丛林法则的阴冷孤儿院里长大,年纪轻轻就开始跟随黑帮对抗火拼,而夏伯父在救下她之後,短短两年,地位就升了四阶,四年之後犯上夺权,七年网线遍布南北美,十年之後就插足全球了!”夏昭时静静地听著,他早就熟知的这一切。
“哈!好一个强悍的女人!上个月谋杀了你爸的那几个老古董,现在的下场估计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夏昭时,你是不是还恨自己没有学尽精髓!?”
“是啊,”夏昭时仰头冲著江臻假笑了一下,“如果当初我妈能够再心狠手辣一点儿的话,那麽现在哪儿还会有严迦祈呢,就算是血水也该晒干了不是吗。”
砰!──江臻给了夏昭时是一个硬狠狠的拳头。
那必然是很疼的。毕竟,这孩子早已经长成大人了。而他的拳头,也再也不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软绵无力了。
不过夏昭时难免又想到,在江臻十七八岁,已经有了和他单抗实力的时候,即使这孩子能打,却也舍不得狠下心来打他。
那时候他们的格斗练习总是很可笑,因为他们总是分不出来谁输谁赢──没办法,谁让最後决定胜负的那一拳,他们谁都不愿意打下去。夏昭时记得那时候江亦和顾谨言偶尔会来看他们的练习,在看到一场格斗的最後时,江亦总是会忍不住翻个白眼儿冲他们教训道:“喂,只不过是一个练习而已,搞这麽相亲相爱做什麽。”而顾谨言却正好和江亦相反,在看完之後,他倒是会笑眯眯地鼓掌说笑:“你们别听江亦的,兄弟之间和谐点总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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