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被手动地回归到了原点。
“你今天怎么会有兴致约我出来嗮太阳、喝咖啡?可别突然跟我提什么分手的鬼话,这么好的天气,不适合”,卢柏川眸光闪烁不定,似是在说笑,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既然你都能猜到我想说什么,为什么还答应出门?”
他对于我,向来深不可测。
“那能怎么办呢?有些事情是既定事实,我没办法改变,但对于你,我确实有点心软,还是想亲口听听你的说法”,卢柏川抿了一口咖啡,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好不自在。
我不善说谎,也不善告别,更不具备完全戳穿另一个人伪善面孔的能力。
为此,我和他的情感博弈,倒像是他给我造的一场局,我以为自己是主控方,其实对方才是利益的主宰者。
我被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卢总,我承认,玩弄感情是一件不厚道的事情,但您又何曾真实过?在你看来,我们之间结婚的可能性,只是你生意场上的锦上添花而已,难道你就对得起我吗?”
说实话,我对卢柏川有点失望,因为我对真心的误判,让徐良失去了一辈子的心血。
“芊越,其实那场相亲,是我找媒人安排的,年前我回渔村,偶然远远碰见了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甚至那时候你压根不记得我,可我是真想娶你。但感情在所难免,会有可惜。”
卢柏川收回投放在我身上的视线,转而往向窗外那片平静的湖面,他继续说:“我是个权衡利弊的商人,你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吃过大苦,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想要爬到这个位置,需要承受多少。当然,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做一件事,就必然要有收获的,爱情没了,总不能连事业都没有。”
他的话徐徐散散,冷漠得好像没有任何感情。
日光柔和地洒落进来时。
恍然间,我想起了梁仕沅对我的劝告。我不该真的将他当一位单纯的朋友。
原本就错位的立场,本就不该有太多交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冷漠,你不要以感情为借口掩盖你的利益至上,我就想知道,为什么目标是我爸的律所?”
“最近这几年婚恋市场好做,他们律所的这块业务在同行里面算是拔尖,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核心成员都给力,专注做一个领域,也积攒了不少资源,能够很好地弥补我们律所这部分板块业务的缺失,我想我解释得很详细了?”,卢柏川回过头来看我,充满精明的双眼中,我竟也能捕捉到一抹迷离。
“我突然有点恨我自己了,原本是市值1千万的律所,你硬生生以结婚的幌子,将我爸律所的收购价压到了5百万,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何况这个律所,还不是他独有的!”
谈话间,我有点忿忿不平,胸口闷得沉重,语速湍急,但始终没有脱口而出更难听的话。
“你换个角度想,你父亲也要退休了,到了我手中,我一定会把律所做得更好,何尝不是一种好的资源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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