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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一口粥,想起昏睡时一直紧握我的那双手,脸上不由微微发热。师父含笑看来,突然向我伸出手来,我心越跳越快,脸越来越烫,待到那手伸到面前,竟极没出息地闭起了眼睛。师父轻轻揩了揩我的嘴角,“都吃到外面了。”我紧张得要命甫睁开眼,便撞进了他满眼的笑意。
喝完粥,我对师父道:“师父,你好久没休息,快去躺一会儿,我已经没事了。”师父摇头道:“不打紧,我看着你睡。”我不同意,半坐着不肯躺下,就算是神仙,也不该如此不爱惜身体。师父轻轻一笑,道:“那阿莲往里睡一点,我躺在你旁边?”
我轰的一下热了脑袋,愣了半晌只会呆呆问:“这是哪?没有别的房间么?”师父看着我似笑非笑,“这里是京城的客栈,我只要了两间房,难道阿莲要我和白觞鉴月他们挤一间?”我没再言语,身子往墙边靠了靠,心道不知是否错觉,怎么师父说话的样子竟有了几分菡萏馆里登徒子的调笑?
师父和我一起躺下,替我掖好被角,轻轻道:“阿莲,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出云山吧。现在有了逃仙镯,无法乘云,只好学着凡间法子,买一辆马车慢慢走了。”我心中纷纭,道:“可是我在京城还有一些未了之事。”师父不语,我连忙侧头去看他,他虽然待在凡间,但终归是神仙,肯定也是不愿在这人事繁杂的京城多留片刻的。
师父的眼中却并无不快,只有淡淡的悔意,“阿莲,你在山下受许多苦,都是我当时……”我打断他一笑,“哪有,当时是我不听话执意下山。后来虽然遭了些罪,但山下不尽是不好的事,我也交到了朋友,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鼓起勇气看着师父的眼睛道:“师父,凡间并非那么无趣,凡人也不都是坏人。”师父一愣,随后摸了摸我的额角,温颜笑道:“阿莲,我不是无泷,从来不是像他那样想的。”
下午,白觞和鉴月一起来看我,我正在和师父说山下数月的经历。听客栈小二说,皇帝前些日子已经封了睿王爷为太子,却自从菡萏馆一别再无有阿惟的消息。白觞替我去了一趟惟王府,才知道阿惟被睿王爷禁足了。
那件事之后,我试探出睿王爷对阿惟并非无意,何况阿惟更是自小对他情根深种。我不想插手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只是修书一封,表明自己已安然无事,托白觞送了去。
清欢是我在菡萏馆唯一的朋友,我不能明知他身陷泥沼而离开京城。鉴月一听青楼美人,顿时来了精神,自告奋勇帮我救出清欢。他也真是好手段,将那张不得赎身的卖身契改得天衣无缝,大摇大摆地赎走了清欢,给足盘缠,将他送上回故乡的船。却又折返菡萏馆喝起了花酒,半夜才醉醺醺满身香气地回来,被白觞划了结界挡在门外。
我在客栈养了十余日的伤,快要发霉了,师父才同意上路。白觞自是没有异议,鉴月对离开繁华都城倒是恋恋不舍。师父常嫌他吵闹,要他回到神戟,鉴月努嘴道:“灵澈你把那个家伙关进来,我都睡不着觉了。不管不管,我睡了那么久,是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师父无法,只好把他轰出车厢和白觞一起赶车。只苦了白觞向我抱怨,宁可变成马背着我和师父回去,也不愿日日夜夜被鉴月喊作觞觞。
我暗自偷笑,抬眼去看师父,师父一本正经道:“阿莲伤未痊愈,如何在马背上颠簸?”眼角却藏了隐隐的笑意。
啊啊,师父果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学坏了。
彭城
彭城六月,荷花香满天。
归途路经的彭城以水巷荷径而闻名,城中多为水路,除却几条船运主道,更多七曲八弯的水道种满了荷花。当地人划一叶小舟,熟门熟路辟出一条条荷径,穿梭于水巷之中。
自然也有一条陆路官道绕城而行。我们一路缓行而来,不为赶路,倒像游玩。鉴月自数日前在邻镇听闻彭城水景,便已吵了师父一路。白觞虽不帮腔,目中也有几分期盼好奇。我暗自好笑,也向师父提出不如暂且弃车入彭城一游。师父终于点头道:“也好,看看是彭城的荷径好,还是出云山的莲塘妙?”
我们在入城前下了马车,师父唤来彭城土地公将马车先行赶至官道的另一头。我腿脚尚不利索,白觞化作白马驼了我,和师父鉴月一起缓步在彭城青湿的石板路上。
雇了一艘小船,鉴月抓着撑杆不放,白觞站在船尾教他撑船。我和师父坐在船头,心中满是新奇,抬头看师父,见他宠溺一笑,寻来毯子盖在我的腿上,道是莫让水气侵寒。
小舟缓行,鉴月的本领实在不高明,常常唬得我心头猛跳。师父便再自然不过地坐近,轻轻护住我的肩,轻浅的呼吸和着彭城湿润的空气笼罩我的耳廓。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和师父在山下,却与过往十六年在出云山上的日子大不相同。明明我很早以前就喜欢着师父,但现在的喜欢更掺杂了些别的东西,让我常常对着师父不经意的举动脸红耳热心跳加快。
比如他扶我下马车,比如他抱我上楼梯,又比如,现在。
拐过宽阔的主干水道,果然进了莲深幽处。船身两边的荷花高耸于水面,形成绿荫遮蔽日头,恰恰将坐着的我和师父笼入其中。野荷茂盛,红白相间,并无任何名品,但更有天然的风流。师父撷一枝含苞待放的骨朵,复又轻轻松开,良久淡道:“阿莲你看,花开花谢,绿荷浓处却有残败。”
我凝目看去,若不细看,决不会在这一大片绿色浓荫中发现点点残荷枯枝,许是生得早了,寿尽凋零。无声一笑,心中怅然,这彭城荷径再芳华无限,终比不上出云山上的莲塘,四季不败的人间仙境。却听师父继续道:“然远目望去,又如何看得见枯荷残叶,惟有一派生机蓬勃。阿莲,我从前不懂这些道理,现下终于明白,它们开得那么肆意盎然,正是因为总有一日要凋败。彭城的荷花,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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