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国夫人孙女南清,知书识礼,端庄淑柔,贞静持躬,淑德良贤,以金册凤印着即册封为后,居永华宫。]
“国夫人孙女?她这是直接给祖母加封诰命,让本宫直接免去罪臣之女的身份?”
无人答话,南清继而说道:“嬷嬷可知本宫父亲是以何种罪名被赐以剐刑。”
“女君以南老夫人检举揭发南相贪污受贿为索引,开始追查,后翻出南相在承南郡和嘉西郡为圈地而大肆屠杀百姓,又在往年的举世考试中作为监察,却徇私舞弊。
“为正纲纪,震慑朝堂,故而让他每日早中晚都要经历一次,为确保实实在在挨完三千刀,每上完一次刑皆有太医为其止血。
“南老夫人加封诰命的旨意前两日已经下达,公示百姓,女君不想让娘娘牵涉其中,不仅仅加封南老夫人,还下旨让老夫人将南相从南氏族谱剔除,至此,娘娘便再无…”
后面的话瞿嬷嬷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听了瞿嬷嬷的话,南清忍不住冷嘲出声,“她倒是费心劳神做了这许多准备,也是难为她了。”
南清将圣旨随意卷起搁置在一旁,起身一步步逼近瞿嬷嬷,“既如此,那本宫这个婉妃娘娘是将暴毙在这郊外行宫,还是死于宫变叛乱之下,亦或者出逃在外,下落不明,嗯?”
之筠之阙察觉出南清生气了,自觉的俯首跪地,不敢言语,瞿嬷嬷则是低首欠身,“娘娘恕罪,此事,老奴委实不知。”
南清将手搭在嬷嬷的肩上,附在她的耳旁低语:“这圣旨本宫可以接下,但本宫归府时,要见到韫儿。”
瞿嬷嬷整个人不敢动弹,如今正值暑热,可她只觉浑身寒凉的紧,“老奴这就让人传话给女君。”
得到答复的南清,气定神闲地拾起长椅上的圣旨,肆意的狂笑起来,带着些凉薄,朝着廊下不疾不徐迈步而去。
之筠之阙跪在瞿嬷嬷身后,不太明白南清为何会发笑,望着她的背影,竟忘了起身。
“愣着做甚?女君应当走的不远,还不赶紧给女君送信。”
最后还是瞿嬷嬷轻踹了一下之筠,二人才缓过神来,起身连连应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也知道为何,瞿嬷嬷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两个人都是不服软的性子,也不知后面又要闹出何种变故来。
……
七月十二,京都南府。
府邸在京都算是比较大的,且在南怔不断修缮下,亭阁楼台如云,假山奇石罗列。
自府门入,前院靠近门口立一盏石屏,上刻翠竹荷月,两边抄手游廊上悬挂着精致的鸟笼,当中百灵与画眉最多。
南清最不喜的就是鸟儿,被豢养在狭小的笼中,没了自由。
南老夫人在接到加封诰命那日,气的差点晕厥过去,之后便一直卧榻不起。
如今府上全是宫中的内侍与宫女,正忙碌的布置着南府。
见南清归府,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跪地叩首,“奴等见过君后娘娘,娘娘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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