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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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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快？”Bruce走到他身边，看着湖泊：“不，这一点都不快。”他想，对方不知道他所经历过漫长的挣扎和犹豫，他曾经试图将对方抛之后脑，抛掉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情想法。但是最后，年轻的记者还是站在他身边，和他眺望同一片风景。

夜空降临，湖面黝黑沉默像一大块深色的玻璃，只有房间里零落的灯光投给它以明亮。而他们就被这浓稠的黑暗包括在里面。这很奇妙，主宅大片灯火明亮无比，只是都在他们身后，而他们前方是大片大片广阔景色，光和暗无比和谐交织在一起，偏偏四周又安静无比，好像天地之大就只他们两个一处似的。

Clark眨着眼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是星空里最璀璨的宝石。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什么？”小记者侧过头，他绽放笑容温柔明亮，Bruce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犹豫和蹉跎化为灰烬。

他走过去，揽住对方的身体，将彼此最后的一点距离消弭于无形。

&&

事已至此，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纠缠着，像所有令人喜悦的爱情片一样倒在床上，他嗅到空气里漂浮的木质香气，河水湿漉漉的气味，还有BruceWayne的气味，纠缠在那些浮动香水下的，是属于蝙蝠侠的，冰冷的血与火，还有伤口的气味。那些所有的痛苦和鲜亮，苦涩和甜美，血腥和香水气味交织一起，这个才是真正的BruceWayne。

年长的男人用丰富的经验和格斗技巧击败了他，至少击败了ClarkKent。他目眩神迷的想，在肌肤滚落的汗水里，睫毛颤动的间隙中，还有那些亲吻和触摸，那些鼓动和融合里，他想那就是所有的一切，如此奇妙，如此不可思议。

Clark从未抗拒这一刻来临，他也从来没有设想过，只是也许大概没有想过。他看到过星星坠落的样子，火山熊熊喷发燃烧，海浪卷起波涛，船舶颠簸飘摇。但是没有一刻能和现在媲美。萤火虫缭绕在窗口，他能听到黑夜里虫鸣草叶浮动。那些安静的声音，那些风景，都比不上现在。

年长男人的手臂撑在他的耳侧看着他，世界都在他的眼睛里。

57

“阿尔弗瑞德？”

他端着酒杯沿着走廊寻找他管家的踪迹，一向喋喋不休的管家在这个时候却沉默失踪。长长玻璃走廊一侧是沉默的湖水，他能看到远处空阔森林的风景，和那之后老宅的残垣断壁。

“Clark？”

没有人回应他，偌大别墅好像只剩余他一个人在这里。他又叫了一遍两个人的名字，没有回应，他不得不焦躁起来，加快脚步。他回到房间，床单上还保持着乱糟糟的样子，上面还留有两个人在上面胡天胡地搞过的场景，残留酒液的酒杯，倾倒的酒瓶，随地乱扔的衬衫和飞的老远的鞋子。

但是另一个人不见踪影。

“Clark？”黑色的眼镜躺在地上，被他踩过后发出吱呀的歪斜声，他俯下身捡起来：“Clark？”

他把眼镜搁在桌子上，没注意到镜面上的裂纹。

“Clark。”

四周空寂一片，无人回应，他转过身，世界偌大，只有他一个身影斜依拉长。

Bruce睁开眼，他听到水流汩汩流动的声音，天花板在晨光里半明半暗映照着波动的粼粼水光。他还躺在床上，身上不是夜巡归来沉沉入睡的疲倦感，而是弥漫着美妙的疲惫和松懈。他侧过头，一侧枕头保持凌乱凹陷的样子，但是空着。而床头柜上摆着残留酒液的酒杯，半满的酒瓶还有地上揉皱成一团的衬衫。他抓起衣服抬起头，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看不出人形，但是他能听到里面水流的声音。他看着那扇磨砂玻璃门，好一会才把疲惫的身躯扔回到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想起这个古怪而的梦。

并不恐怖，也没什么惊悚情节，只是，孤独，非常孤独。在梦境里他永远只是一个人。

他伸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抽屉，反手从里面摸出一个药瓶，他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个梦拧开药瓶，熟门熟路的倒出几粒药片，就准备往嘴里塞。

“Bruce？”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转过头，年轻的记者穿着他的浴袍，带着眼镜站在晨光里皱着眉看着他：“你在吃什么？”Clark顺理成章的从他手里拿走了药片和药瓶，Bruce试图解释，比如比如……他想了很多借口，但是一个都没有在Clark再次开口前拿出来。年轻的男人严肃的看着手中药瓶上的药名：“你在吃这个吗？”他摇晃了下药瓶，听到里面哐啷哐啷的声音，那声音让小镇男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紧紧抿着嘴唇看着Bruce。

“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他心不在焉的解释到，有些恼怒自己竟然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Clark看起来想要说什么，但是在他的态度里又抿紧了嘴唇，目光严肃像是抓包了在考试时候作弊的学生。

“有时睡眠不太好，做噩梦。”Bruce耸耸肩，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虽然他从来没有成功欺骗成功过阿尔弗瑞德。他猜这次大概也不行。

Clark明显不信他的话：“我知道这个，神经衰弱。Bruce，也许你并不想说，但是也许你可以试试告诉我，我愿意分担你的一切。”

不，你不能。如果这里不是Clark，他可以有大堆大堆嘲讽的话扔给对方，但是现在不行。于是他只好闭嘴。

年轻人似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愿意跟我谈谈？”

不，不行。他看着Clark在他身边坐下，年轻人穿着不属于他的柔软浴袍，手掌被浴袍半盖住了，显示出一股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可爱劲头，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滚在额头上，他还带着那副可笑的眼睛，他们靠的很近，近到Bruce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气味，他侧过头，把身体靠在对方身上，他能嗅到那些清爽的气味。那些气味让他平静，让他想起他并不仅仅是蝙蝠侠，好在那些黑暗和绝望里不会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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