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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了,都是好好地,可是有一天我回家晚了,咳咳,却看见屋子里的灯亮着,照平时的日子,三娘应该睡了,我推开门家看见三娘正趴在床上哭,裤子上床上全是血,三娘已经怀了仨月的娃就这样没了。咳咳我吓傻了,要去找大夫,三娘拉着我不让我去,她说,她没脸再见我了。我只当她是说丢了娃的事儿,她却说,村长,咳咳,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强了她、、她是我媳妇儿呀!还怀了我的娃!!狗东西!
“三娘说,她不是无家可归,是被卖的,不止是她,被村长收留的女孩子都是被卖掉的,不听话的就打,赶跑的就杀,她说,咳咳,她很怕,她说,嫁到本村里的女孩子都被村长、、、、、没心的东西,三娘说了,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能怀上我的娃,但是、、、、、
“那个晚上,三娘不许我去请大夫,她说,她身子残了,连孩子都没保住,去请大夫会让我难堪,还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村长那是个恶人,我是斗不过他的,她求着我不要我去找大夫。谁知道呀,村长做了这种事竟然还会跑回来,舀着斧头就朝我身上招呼,三娘为我挡下了这下,可是我,我窝囊,我竟然吓傻了,村长就也给了我一斧头。
“他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拖到林子里,林子里狼多,估摸着我早上就会被狼吃光,没什么顾虑,他就扔下我走了,我醒了之后,就在这里爬,哈哈!咳、、老天知道我的冤!竟然让我发现了这个藏身的好地方,我在这里面一藏就是几年呀,前些日子,又有女孩子到村里了,我就知道,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又在做这种事情,我就盯着他,发现了,一些反抗的女孩子被杀了都是扔到山里,我就把她们运到村长家门口,哈哈!!那个混蛋果真是亏心事做多了,被吓得请了好多道士驱鬼,这时候你们到了,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不怕什么了,可是村长怕呀,昨天晚上,我偷出了这些女孩子的尸体,用纸条约了他出来,就到这里,让他看看被他害死的女孩子!这人竟然被吓死了!!哈哈哈!被吓死了!我就割了他的头挂在村门口。想来,这些女孩子无辜,我还借她们报了仇,总要请你们帮忙,把她们送回去。这才引你们到这里。”
男子的脸颊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陈止听着心都揪着了。
“现在我也是将死之人,咳咳咳,就算死也瞑目了,当初乡亲们帮我和三娘造了坟,我的坟是空的,我想求乡亲们把我和三娘葬在一起,还有我那个仨个月的娃,没出生的孩子,我还没给他起名字呢,不知道她们在下面好不好。”
在场的人都落了泪,不过总归这样,真相终于大白了。
善后工作被展昭找来的地方官府包揽了,陈止一下子听了这么一个故事,虽说让陈沐姑娘的话说是狗血,但也是情绪低靡,当晚,陈止就抱着酒坛坐在屋顶上看月亮,总觉得这种人间悲剧戏本上看是一回事自己遇上又是一回事,很矛盾。
“小止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白影一闪,陈止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白五爷,在下就是觉得天气热,跑到屋顶乘凉而已。”陈止继续抱酒坛。
“这样?咦?你这是什么酒?给五爷我尝尝~”
“就是一坛子水,天气太热,在下抱着凉快一点。”陈止回答。
“、、、、、、”
“对了,白五爷,那些女孩子的后事办完了吗?”陈止觉得气氛有点闷就找了个话题。
“嗯,办完了,还有那个李才,下午的时候也咽气了。”
“嗯。”陈止默然。
“小止子,你接下来要去哪里?看看同不同路。”
“唔,不知道,在下奉师命闯荡江湖,走到哪里算哪里。”
“臭猫,快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白玉堂突然一笑。
陈止就看见展昭站在了身侧。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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