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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师兄说得了件异宝!”
饶是温玉舒对这帮人没什么太高期待,也被着实又被刷新了底线,他捅了下闻昭腰侧:“清音宗就这德行?”
闻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温玉舒本就是“殷棱的战利品”,自然不会太嘚瑟,索性又寻了个空地儿蹲着看热闹。
飞鸾朝众弟子点点头,转身向屠灵行了个礼,恭敬道:“听闻前辈在宗门里休养,一别多年不见,前辈一向可好?”
“飞鸾?”屠灵眯着眼,漫不经心道:“你还活着呢?”
“托您的福,活得还算硬朗。”飞鸾脸上一直带着笑,并不因被屠灵轻慢而不满。
“也是,你这专管搽屁股收拾残局的人若是死了,曲念生那厮不得从棺材里爬起来——喔,他已经爬起来了。说到这儿,你们找到掀棺材盖那人了吗?若是找到了,烦请你给那人带句话,让他给我等着,竟敢把我的活儿给抢了,要知道我直奔到清音宗山脚,结果听说曲念生的棺材盖已经被掀了后,有多失望吗?”
“原来三天前闯山门的竟然是前辈。”飞鸾微笑着道,“我还道怎的突然冒出如此多高手,出入我清音宗如无人之地,原来是前辈造访,前辈大驾光临,连茶都不赏脸喝一口吗?”
温玉舒恍然大悟,怪不得明鸿文死后,清音宗这几日没有半点动静,原来是宗门被闯,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
“哪日曲念生驾鹤西游,清音宗办白事,我再上清音宗喝茶不迟。”屠灵半点面子也不留,冲闻昭勾勾爪子:“小崽儿,清音宗那等地方没得辱没你这身天资,不如考虑改换门庭,拜到我门下?”
温玉舒生怕老狐貍看上闻昭是看穿了他的身份,原来竟是惜才。
闻昭道:“多谢前辈看重,殷棱自拜入师尊门下,此生便是清音宗的人。”
“他们家又不会教人,想当年那人惊才绝艳……”屠灵意识到说多了,打了个哈欠,又没骨头似的缩回金刚犼掌心里,“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哪天想通了再来找我不迟。还有那个谁——温玉舒,你要跟我走吗?”
温玉舒笑眯眯道:“跟你走有什么好处?”
“若不是看在程允的面子上,你一个行走的大麻烦谁想理?”屠灵嗔笑道:“不跟我走就算了,还想讨要好处。”
温玉舒假装失望:“原来仙长竟是这样想的。”
“难不成还是看上了你天资,抢回家当徒弟?”屠灵拍拍金刚犼的小手指,“这天气见鬼了下个没完,走啦,回家吃饭去。”
金刚犼长吼一声,小心翼翼捧着掌心里的屠灵,往雨幕深处而去,奔跑时整座山都在震动。
飞鸾见屠灵和金刚犼离去,方才回首,道:“洞口湿寒,都往里面去吧。”
温玉舒还以为这人下一句就要把他先拿下,哪知飞鸾竟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朝闻昭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后,欣慰道:“你没事就好。前几日你明师兄的魂灯突然灭了,为师便想下山来看看,没料想屠前辈擅闯山门,引发护山大阵,整个宗门上下都严阵以待,这一耽搁就是几天。你可知你明师兄的事?”
“不知,我们下山后不久,有人偷了至元丹,明师兄便和我们分开去追了,后来就一直没他消息,我们也是收到宗门传信,才知道明师兄出事了。”闻昭一板一眼道:“灵剑宗的温道友是在许家灭门案里意外遇到的,当时他被一个魔宗余孽挟持,恶战一场才把那余孽斩于剑下。”
温玉舒:“……”
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说的就是闻昭这种人吧。
“你没事就好。”飞鸾拍拍他肩膀,再一次说道。
温玉舒被迫看了场“师徒情深”,不知飞鸾是什么意思,反正对闻昭演技的理解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闻昭道:“许氏一案里,意外得了个法宝——”
“你先拿着,等回宗门再说这些小事,”飞鸾看也不看闻昭手上拿出的“法宝”,又向山洞深处的小弟子们走去,轻言细语地安慰了一番。
温玉舒挪到闻昭身边,努努嘴:“你看看人家,”他张了张嘴,无声说出后面半句。
“——多会邀买人心啊。”
闻昭回了他一个“你给我安分点”的眼神。
温玉舒撇撇嘴,示意收到了。
一场暴雨来得没头没脑,去得缠缠绵绵,直到翌日清晨方才停了。飞鸾昨夜安顿好众弟子后,连夜出去查明鸿文的消息,终于在日出东方赶前回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木盒子,正是荒败的琴仙庙里,用来装至元丹的那个。
“看来你明师兄是在泰平州城外出的事,现场还有几车粗布,我连夜追查,在泰平州找到了几个行商。”飞鸾转头看向温玉舒,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温公子可知是谁杀了我徒儿?”
第048章危机
飞鸾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温玉舒一点都不惊讶,甚至从那天晚上离开破庙开始就有预感,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泰平州城外琴仙庙本身就是个破绽。
只要查到这里,他就藏不住了,但若说后不后悔没有把那几个行商灭口,温玉舒现在想来依然还是会让他们走,他虽不是圣人,但也做不出倒打一耙殃及无辜的事情来。
飞鸾道:“温公子,你可知是谁害了我徒儿?”
“明师兄……是被魔宗余孽所杀,”温玉舒抿了抿唇,开了头下面就好编了:“我在琴仙庙偶遇明师兄,随后被魔宗余孽胁迫,此余孽已被殷道友于泰平州临江酒楼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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