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页）
“那只将级牵丝兽会死亡，是因为王后发现它把敌人引到了巢穴，盛怒之下，直接远距离杀了它。”
远距离？凌昀瞬间领会到了“牵丝兽”这个名称的含义，“王后能控制所有的下属？”
导师点头，“这种宇宙异种依靠分裂繁殖。它们阶层分明，上控下，强控弱，哪怕远隔着不同的星系，依然能够传递讯号和能量。遗憾的是，我们至今还没搞清楚原理是什么。”
凌昀在军区录口供的时候，有件事没说，因为记忆有些模糊，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
但在导师面前，她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我看到王后嘴里有很多人脸，可惜来不及看清，就被它赶了出来。那些人脸是王后控制的人吗？都活着？”
导师似乎早有预料，默然几秒后，坦诚回答：“对，都是宇宙异种控制的人类。”
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昀稍一深想，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正如她所想，导师感慨道：“打了将近百年的战争，我们人类越来越熟悉异种，异种也越来越熟悉我们。”
“联邦早就被渗透了，像屈航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一些人可能身居要职，地位比他还高。控制他们的也不一定全是牵丝兽，可能还有其他的王级异种。”
“那些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与宇宙异种合作，他们在联邦内部藏得很深，寻常的扫描仪器、药物测试根本检查不出来。只有精神力异常强大的人，才能够发现些许端倪。”
说到这里，导师端起养生茶壶，为凌昀添了些果饮。
她尽量用委婉的话语，说出了不幸的事实：“当你在星港出手抗击拟形虫聚体的那一刻，就已经主动入局了这场争斗。鬣狗忌惮雄狮，却敢于围剿落单的幼狮，在你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恐怕他们会不断筹划对付你的办法……”
凌昀想起屈航临死前说的话。
——你太危险，只要你存在一天，对我们来说，就是威胁，就是死亡的讯号！
——你逃不掉的……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你。
这种自以为是的威胁，在凌昀看来，不过是无知弱小的吠叫。
她上一世寻宝炼器，经历的危机不知凡几，早就看淡了生死。
“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在星港出手。”
凌昀捧起果茶喝了一口，表情平静地说：“我对付宇宙异种，为的是救人，做的是好事。我恨不得多夸夸自己，才不要因为引来阴沟里的老鼠而懊悔呢。”
既然阵营敌对，那就以杀止战。
凌昀喜欢炼器，喜欢当器修，可这并不代表，她是没有杀性、普度众生的圣人。
“哈哈哈……说得好！”导师望着她朗声大笑，“应该恐惧害怕的，是那些躲躲藏藏、人性泯灭的恶魔。做了好事的人，就该受褒奖，受敬佩。凌昀同学，在这里，我想郑重地向你发出邀请——你愿意加入我们，一同成为屠宰异种的快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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