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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洗完澡,两人各自伏案学习做卷子,袁辛做题做得抓耳挠腮,本想把卷子一推睡觉去,转头看丁舧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扎盲文扎得快到飞起,只好默默地给自己冲一杯咖啡,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来,在题海里痛苦地徜徉。
那咖啡保不齐是假的,一点作用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他还是睡了过去,最后是被丁舧推醒的。
“困了去床上睡。”朦朦胧胧中,袁辛听人这么说。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摸上床,拉过被子就睡着了,还习惯性地一直捏被角。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床变窄了?这么挤?还热乎乎的。
怎么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捆起来了吗?
挣了两下,那“藤蔓”反倒把他绑得更紧,伴随一声含混不清的“别闹”,袁辛的眼睛倏地睁开,看见近在眼前的一张英俊“大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几天的同住所观察到的经验,丁舧睡觉怀里要抱东西,平时会有一个专门的抱枕,而此刻,自己就是那抱枕。
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左右看看,确认这是自己的床没错。
“你怎么在我床上?!”他声音有点抖,大清早的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
丁舧像是对这个情况毫不意外,把被他掀起来的被子往身上拽了拽,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说:“因为你在我床上。”
“什么鬼话!到底怎么回事?”俩人都习惯只穿四角裤睡觉,肉贴着肉在被窝里紧紧挨着,不至于多么反感,但袁辛是真的不适应,赶紧从床上下去。
丁舧算是被他彻底弄醒了,打了个哈欠,通红的眼睛里还夹杂着一点泪花:“你昨晚做题睡过去了,我把你叫醒之后,你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走错了床,睡我那儿去了。”
听案情回顾的同时,袁辛已经手脚麻利地套上了运动裤:“然后呢?”
“你那假咖啡不提神但很利尿,你半夜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倒是找对了床,可你之前睡了我的床,我就只能睡你的,这会儿你主动投怀送抱,我还能把你踢下去吗?”丁舧抱着被子,脸冲着袁辛的方向,露出了促狭的笑容,“老婆,半夜还得起夜,是不是肾不太好啊?”
行吧,这个乌龙还真是挺让人无语的。
袁辛不接丁舧的废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冷声道:“快起来,就比平时早了几分钟,刷牙洗脸准备早训了。”
“你先去,我等下再去。”丁舧裹在被子里,故意装出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
大早上的又演了起来,袁辛懒得搭理他,先去了洗手间洗脸。
正刷牙的时候听到外边响起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丁舧摸索着进来,摸到他肩膀,顺势从后背搂了过去,整个人赖赖唧唧的趴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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