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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伞实在是太小了,路修缘带出来的时候着急,只有那一把伞,也来不及看伞大伞小。单人伞要撑下两个正值青春个子较高的男生还是有点困难,总归两个人身上都湿得差不多了,倒是也无所谓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路修缘觉得明沅答应的那句话格外烫耳。
又或许是嗓音有些淋雨后的沙哑,摩挲着他本就稍有躁动的心弦。
他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不是,我在紧张什么。
心跳为什么这么快啊,还没缓过来?应该是刚才跑的吧,还没恢复过来。嗯。
路修缘紧紧握着伞柄,掌心析出汗液,颅内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有些烦闷和不悦地皱眉。这个时候思绪回笼,耳根子好像现在才能听见口袋里手机岑琴停不下来的轰炸电话,不过在这个时候只能起到一个火上浇油的作用,路修缘闭着眼睛,他也不想让岑琴担心一夜,于是接了电话。
“我跟同学住宿舍了,明天回去再跟你说。”
起码报了个平安,他没等岑琴回复就挂了电话立刻关机,松了一口气。
举着伞柄的手忽然被握住,路修缘望去,彼时明沅已经把伞抽走,变成了他举伞。
说实在紧张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走在一旁的明沅也是在心底反复斟酌思考。
他感觉今天一切都很傻很反常,按理说早晚他都应该淌着雨回去,结果就在那跟傻逼一样等了好久。
路修缘也很反常,他就不应该来接他。
一把伞下两个人的千万条思绪都可以把乌云遮住了,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也是成功在学校门禁前进来回到了宿舍。
明沅不说话,所以和舍友们的相处气氛很诡异,一般同寝都同班,他们跟明沅不熟但和路修缘关系还行。
“天啊你俩怎么湿成这个样子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吧。”
路修缘摸了摸脸:“意外。”
宿舍里停电了,都是靠舍友们的小夜灯把屋子照起来,也烧不了热水所以明沅干脆又冲了个冷水澡,路修缘也去冲了一个,他没带换洗衣服只能穿了明沅的。
明沅只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穿的衣服确是比他大了一个码,他穿上有点大。
舍友是不介意路修缘在这里住一宿的,不过有人倒是提了一个很真实的问题:“你睡这里倒是没什么,问题是没人住的床位也没有床垫和床单啊,你总不能睡硬木板吧?”
路修缘:“……”
明沅:“……”
那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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