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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惟忙完年底的工作就放假在家补觉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睡一顿饱觉的,所以除夕前一天,是我一大早去外面买菜买年货的。本来我们想让阿姨买完送家里来,但阿姨也回家过年了。梁惟前一天晚上跟我说一定一定要叫他起来,说他要跟我一起去,我实在不忍心叫他。
街市已经关了很多店,门口铁闸门上贴着红纸,上面有些写着初五回有些是元宵后回,商超里还是人满为患,大家跟我一样来置办最后一批年货。城市像流动了两波人,有人从远方回来,有人从这里出发返乡,车票的目的地都是家。我也一样。哪里有梁惟,哪里就是我家。
我买了菜还有一些日用品和零食,我甚至还买了几根笔芯,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走出来,迫不及待想回家了,付钱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轻盈的感觉,为自己有家能回很开心,我知道很傻,唉,其实我也是很容易满足的人。
走出来的时候,有个小妹妹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她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孩,她回头笑笑地跟我说了一声哥哥对不起,我点了点头也对她笑了一下,她身上穿着粉色的羊毛裙子,头发扎着俩小辫儿,上面还有珍珠镶钻款的小发卡。那群小孩从我面前跑过,我也为他们感到幸福,因为我猜他们在跑着回家。
我被他们感染到,也加快脚步,街角处横出一个陈旧的车轱辘,上面的锈蚀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弯进巷子里,瞧见一个年纪很小,站起来还不到我胸口的女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披着一片乌云,灰扑扑的,她戴着一顶褪色毛线帽,上面有一朵粗线小黄花,露出来的头发乱糟糟的,不齐整地垂在肩上。
她在用一辆废弃的小推车摆摊,小车上面是一些款式不新的烟花,我看样子猜测它们的生产日期应该也不是今年。
她看我走过去,也不吆喝我买,只是一遍遍搓着自己皱巴巴还有点红的手,边搓边看我。
我挺喜欢烟花的,转瞬即逝的美对我来说同样是巨大的诱惑,我买了她的烟花,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但她看我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怯怯的“谢谢你”。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大过年的,我还会被揍。
我手上多一个装烟花的袋子,我计划着要去哪里放,到时候是我拿火机还是梁惟拿火机,里面还有仙女棒,我们两个拿着仙女棒会不会很娘炮。
我的脑袋开始模拟和哥放烟花的场景,丝毫没有看见面前三个壮汉朝我走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我拉进巷子里。
我已经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他们三个轮番上阵,我也是打中了几拳,踢了好几腿的,但力气和人数悬殊,十九岁的我跟九岁的我隐约又重迭在一起。
我很久没有被这么揍了,跟梁惟跑了之后,爸来找过我,来学校逮我,梁惟带我换了好几个学校才摆脱掉,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我当时没成年,我爸完全可以去告他拐卖儿童,还好他不够爱我,不然哥的麻烦就大了。
我可以摆脱我爸,但梁惟的债主,应该说是仇人,还是阴魂不散,我在钱的事上帮不上忙,也不敢多问怕徒增他烦恼,前几年他们会跑到梁惟大学威胁他,但我确实也很久没有见到这些人了,我本来以为已经结束了。
街上的房屋矮矮的,一眼望去贯通至大路,人心却深不可测,像戳破云层的摩天大楼,暴力又刻薄。我不想理会那些阴湿的秘密,墙角的青苔却长满在我们家。
我耳鸣间听到打我的人说,要我跟梁惟一辈子不得好死,杀人偿命之类的话。
听到这句话,我身体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无关疼痛,是害怕。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怕了,所以从散落一地的袋子里抽出一把仙女棒,想拿尖的那一头戳伤他们。
无奈铁丝掏出来都是弯的,我的动作也毫无震慑力,反而显得我的挣扎很可笑。
好可怜的仙女棒,都不漂亮了。
我的脑中漂浮出不得好死四个字,随后出现梁惟的脸,这四个字就在他脸上盘旋停留,我极力想捏碎自己的想象,凭什么呢?
社会上那么多烂人都能好好活着,凭什么我跟哥不行?凭什么。
我们没有杀人,可我们大概是坏人了。没关系,我比哥更坏一点,就算下地狱也能先探探路。
我大概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们,我感觉有可能是因为大过年的,搞得太难看也没什么人情,只是想给我和梁惟一个教训,不至于下死手,打了没多久就自己走了。
我窝在巷口的偏僻角落里,位置不错,至少没人目睹这场不符合过年氛围的闹剧,我也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被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缓了一会儿,心里想着刚出门时想在家做的饭,情人节要怎么过,我想自己爬起来走回家,梁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犹豫了几秒按了接通。
“宝宝,怎么没叫我?”
我听着他微哑的声音,猜测他是一睁眼就打电话给我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身上还是挺疼的,挪一下更疼,习惯并没有让疼痛减少,肌肉记忆只记得痛苦的部分,真是搞不懂这种离奇的自卫机制。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我买的菜、排骨、饺子皮……还有我的烟花,我的笔芯。新鲜的菜在地上就像破抹布,切得四四方方的排骨沾上了灰和泥,圆形的饺子皮有些破了洞,有些黑黑的有半个脚印。
因为我的原因,它们没办法过好年了,我真的要不得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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