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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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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直言不讳：您是不是喝多了精神错乱？我离职都快两年了，你们项目出了问题找我做什么？

没想到对方不放弃，被挂电话后又打了电话过来，气急败坏表示这个项目当初是她主导的，有责任和义务善后。

路漫漫不和他废话：“三十万，我可以接私活。”对方没了声音，路漫漫便把电话挂了。

方菲菲：【黑人问号脸】.JPG

“哇，原来不是段子，真有这么荒唐的事······”方菲菲服了。

“他可能一直觉得我是傻子。”路漫漫无奈，她只是懒得搭理无关紧要的事罢了。“那个项目很大，当初基本框架是荀老大搭建的，搞完就被排挤走了，细节是我根据荀老大的交接完善的，估计是现在的工程师理解不了我们的编程思路。”

“他会去找荀老大吗？话说你荀老大现在在做什么？”方菲菲好奇。

“他不敢的，他欺软怕硬，老大现在自己开公司。”路漫漫回着，顺手把这个傻缺前领导拉入黑名单。

原以为这个荒唐事到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过了两天路漫漫正上着班呢，一个B市的移动电话打进来，态度诚恳、语气卑微：前辈，请问这段代码是······路漫漫平静地把电话挂了，拉黑。

那段时间路漫漫不接听任何属地是B市的电话，一周后，荀老大微信找她，说他把那个客户抢过来了，现在要进行故障排查、更新、打补丁，时间紧要求高，问她有没有空接私活。沟通完基本情况后路漫漫同意了。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快到五月了。有天夜里，方菲菲接到大伯电话，说爸爸陷入昏迷正送往医院，方菲菲眼皮跳了跳，隐隐有种预感。

她有条不紊地和同事交接工作，打电话告诉在加班的路漫漫她要回去几天，然后订票、收拾行李，没等上床睡觉就接到电话：你爸咽气了。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最先蹦出来的想法是：果然如此······她没能产生什么悲伤的情绪、也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觉得闷、也有些憋。

路漫漫见她恍恍惚惚的，小心翼翼问她：“我请假和你一起回去吧？”

方菲菲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回道：“不用，你好好上班，我处理完他的丧事就回来。”

方家耀走了，最伤心的人是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小儿子，一时间哭断肠，嚎得方圆几里都能听见。堂姐堂哥们怕他们伤心之下跟着去了，一直陪在身边看着、安抚情绪。

大伯冷眼看着哭嚎着的爹妈，心里只想冷笑。从小到大他们对弟弟就有如滔滔江水永不绝的偏爱，小时候惯得他不学无术、不知天高地厚，成年后又倾尽家产、甚至慷他之慨凑钱给他做生意，落了个血本无归、还被拒不赡养的下场，依然能爱得这么透彻，最后用溺爱成全了这个混蛋，加速他的死亡，这算是一种有始有终吗？大伯冷哼一声出去了。

方菲菲看着挺平静，就是很忙，各种大的、小的、程序的、风俗的事都要找她，她妈妈一直一副泫然欲泣的悲伤样，全程默默待在一边。

方菲菲对他爸的离世反应平淡，这会看着大伯的背影却涌上一股悲凉，真的替他不值。

哭哭啼啼中，方菲菲被推着主导了所有流程，火化下葬后，她单独找大伯谈了一会，把当年爷爷奶奶从他这拿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他，还多转了一些当做方家耀把赡养义务都推给他的补偿。

大伯一开始不要，沉默良久后说：这是你爷爷奶奶欠我的，和你无关。方菲菲叹了口气，直白道：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你的，这么多年钱出了、活也干了、气全受了，至少拿回点实际的补偿一下自己，不然真的太冤了。说到底，作为他的独女，我也是受益人之一，我现在有能力才会这样做的，大伯就收着吧，爷爷奶奶年迈、堂哥堂姐结婚、生小孩，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整个过程妈妈和方菲菲交流不多，她一共没开口说几句话，一直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临走前，方菲菲给她转了一笔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她嘴唇动了动，只说了句“谢谢”就再无其他。

回到S市后，方菲菲一切照常，路漫漫倒是变得格外黏黏糊糊的，像肌肤饥渴症那样一样要挨着她、抱着她、牵着她；还经常主动提议出去约会。方菲菲明白她的体贴，但她真的没啥是，不过亲昵和约会她都挺享受的，开车带她把周边几个城市的动物园都逛了一遍。

“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动物？”方菲菲好奇，喜欢动物很正常，她也喜欢；但是像路漫漫这么痴迷的不多见。

“就觉得它们很单纯自然，遵循最基本的大自然规则，遵从本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很可爱······”路漫漫说着，“而且每只动物都有自己独特的特点和性格的，我喜欢观察它们，动物园的动物们怎么观察都可以，但人不可以。”

原来是这样，确实也是，像她在动物园那样一待一整天那样观察人的话，大概率会被视为变态吧。

两人还逐渐养成了运动的习惯，一起办了健身房年卡，因为体检时两人都得到了医生“需加强锻炼”的嘱咐。S城的夏天太漫长了，出去爬山能被晒成人干，户外散步也是炎热难当、只能在空调房里动一动了。

方菲菲和余诗晴一样有了奇迹漫漫的爱好，路漫漫平日里根本不化妆，发型也永远是低马尾，穿着很工科风；稍微化化妆、做做造型真的反差巨大，能迷倒一大片，反正方菲菲自己这样的，经常两眼放光扑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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