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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的人多是考生,也有帮忙看榜的家丁。
但亲自发疯的基本都是考生本人。
几个大爷围住了相芜,纷纷问他的名字,考了什么名次。
问得相芜心中有些发酸。
去年他中榜时候正是先帝热孝之中,不宜嫁娶。
大家伙儿便是有了喜事也只是憋着高兴,很少有现眼的来榜下等着捉人。
今年已然第三个年头了,只要日子一过,喜宴就能办起来了。
此时不寻觅良婿,更待何时?
“......鹅各位大爷,中榜的是我那位好友,不是在下。”相芜指着被五姑娘等人拉着往马车上逃的萧子墨,呆呆地说。
那几位大爷一看进士老爷已经被两个彪悍的小女子拉着跑了,不免丧气,对着相芜道:“你这年轻人真是的,既然不是你中榜,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害得我们认错了人!”
说着纷纷将他放开,又去寻觅现场发疯的人了。
相芜气得不轻。
他也是进士老爷好吗?怎么不是应届就不吃香了,是吗?
上届进士老爷遭到了冷落,相芜灰溜溜地走向好友一家。
“我说,萧兄与两位姑娘,你们也太不地道了,见我遭围,你们不来解围,反倒跑了!”
萧子墨淡淡笑着:“行了,咱们快些回去,既然中了,后头还有正事。”
相芜气鼓鼓地叉腰站着,也不上马车。
五姑娘与六姑娘从后头那辆马车露出头来,笑嘻嘻地同他道:“相大哥,今儿晚上咱们在听竹轩定了席面,我们又要有好诗可以读了。”
去岁萧子墨自从开始温书,便很少和家人宴饮,自然也少有作诗的闲情。
暮春的细雨润物无声,打湿了京都宽阔整洁的街道,空气里头飘散着喜乐祥和的气息。
相芜见两个小姑娘一齐劝他,也不敢继续任性,只好一笑泯恩仇,钻进了萧子墨的马车。
听竹轩不是什么有名的大酒楼,胜在环境清幽雅致。
全家人在这里替萧子墨庆贺,也不至于显得太过张扬。
尽管只是简单用了顿饭表示心意,五姑娘还是跟着家人喝了酒。
萧三娘首先举杯,感谢相芜这一年来对萧子墨的帮助,又问了他一些在翰林院中学习的事宜。
相芜两杯酒下肚,越发豪言壮语起来,他拍着胸脯连连向萧三娘保证,今后定也会帮着萧子墨尽快熟悉翰林院中事务。
饭毕,宁氏带着七哥儿,伺候着萧三娘回家去了,留下几个仆人看着这一群年轻人尽兴。
六姑娘只用了些果酒,小脸就红扑扑的起来,她只歪在一边,听兄弟们作诗。
五姑娘不会作诗,偏偏有个爱品诗的嗜好。
这会子她自请当了个小师爷,将两个人斗的诗句一一记录下来。
由此她算是真真体会到了何为一朝中榜,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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