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煜到底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的眼神明明灭灭,不一会儿,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就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光芒。
过了好一会儿,煜才面色阴沉,口中念念有词。
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寒冷彻骨,恰似腊月里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
“梅芳啊梅芳,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如此冥顽不灵,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那也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及半点亲情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抉择,那么接下来所要承受的苦果,你也只能独自咽下。
你这般肆意妄为,妄图玩火,既然如此,那我便索性成全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念想!”
下定了决心之后,煜又如往常一样,迈开双腿奋力奔跑起来。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丝毫没有停歇之意,一圈接着一圈,直至跑完预定的圈数,圆满完成今日的锻炼计划。
随后,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朝家中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煜家的小院里。
煜像平常一样,先与于婶子和秦莞打了招呼,又把几个孩子往上抛了几抛,这才去洗了手脸,然后坐在餐桌前,开始享用那顿看似简单却又无比美味的早餐。
但秦莞和于婶子还是敏锐地从煜身上嗅到了一丝不比平常的气息。
不过她们两个都没有说什么。
餐桌上,新鲜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散着诱人的香气;白粥熬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再配上几碟精致可口的小菜,让人食欲大增。
她们不先吃饱饭就问煜出了什么事,除非傻子才这样做。
不一会儿,煜便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饭。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然后主动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帮着于婶子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两人默契十足,一个负责擦拭桌面,一个则迅地把碗盘放进水槽清洗起来。
等到一切都整理妥当后,煜缓缓走到院子中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新的空气全都吸入肺腑一般。
还没有等到他把吸住的那口气呼出来,要听秦莞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心情不美丽?”
煜一愣,心说:我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没想到她们竟看了出来。既然看出来了,自己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他清咳一声,然后面色凝重地将于今晨梅芳前来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于婶子和秦莞讲述了一遍。
于婶子静静地听着煜的叙述,起初还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但随着故事的展,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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