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把烛台轻轻放到桌上,屋外的雨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他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的房间,还有江夫人和江公子的房间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捂着颤抖不已的嘴,断断续续的说:“可这……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如果你们愿意,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江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怕在秦大人面前流下软弱的眼泪,那不是她喜欢的样子,只可惜她颤抖的声音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秦大人,这里现在是你的家,你应该把你的家人接来。”
幸好此时房间昏暗,她看不见他努力掩藏失落的样子。“他们……都习惯了汴梁的生活,换一个环境反而会不安。”
“他们倒也放心让你独自一人留在西陵。”
“我都这么大了,有何不放心?”他很快又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今晚你就别走了,明日天一亮,就送你回去。”
她多想接受秦大人这份好意,然而现实不允许,她必须从他为她编制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我也很想住下来,可是这会坏了规矩,我可以错,但是秦大人不能错。况且,母亲若是半夜醒来见我不在家,她会担心一晚。”
秦冕听罢瞬间明白了,便不再强留,重新拿起烛台说道:“既然你不肯留下,那就只能让我送你回去了。”
“秦大人请留步,你已经为我考虑太多,我感激不尽,我不想再……”她想说的是不想再亏欠你太多,可话刚到嘴边就被秦冕接了过去:“不想再亏欠就更要听话,否则我也会担心一晚,就看你选择让谁担心。”
此时她的心如火一般灼烧着,那是她二十三年来从未有过的炙热!她曾写过数不清的儿女情长,都比不过他简单一句话,她低下羞红的脸颊,轻声回道:
“有劳秦大人。”
回程的路不远,马车在暴雨中艰难前行,这次两人不再讨论案情,而是聊了一些日常琐事,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如今聊起来显得格外有意思。
不知不觉马车已来到家门口,直到护送她走进家门,他才放心离开。
然而那个叫做“林挽星”的名字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他以为这个名字将随着灭门的公主府而销声匿迹,谁知此刻他竟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使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的除了他,还有远在城门外的两个人。
地上的肉包子还没被风吹凉,狂风暴雨之中却闻客栈某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那种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叫声非同寻常,岁岁从地上一跃而起,十分警惕的说道:“宁大人,不对劲,这里太不对劲了!”
素来不爱多管闲事的宁忆确实也听到了客栈里的惨叫,他在心里挣扎了一瞬,最后还是站起身,朝着脸上有马蹄型胎记的男子消失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觉得累,他的剑不该这么重,他低下头,那个烦人的丫头竟两只手都扒拉上来了,她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
“你不能好好走路吗?”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压着声音问她,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压着声音回答:“我害怕啊!”“怕就别跟过来。”“可我一个人在外面也怕啊!”她就是无论如何都怕,除非抱着他。
宁忆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她吐吐舌头,完全拿她没办法。就在此时客栈深处又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这次听起来更像是小孩出的叫声。
岁岁也不知真怕还是假怕,干脆张开双手抱着他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已经在努力克制不打人了,谁知她竟先开口:“宁大人你若是害怕的话也可以抱紧我。”
世上怎会有如此大言不惭的女子?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他用力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使其远离自己的身体。“你再这样我就动手了。”他出最后的警告,她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我害怕。”“你死人都不怕还怕这个?”“我从小怕黑,真的,我因为怕黑几乎都是睁眼睡觉。”“睁眼说瞎话倒是真的。”说完他奋力甩手,岁岁被他扔出去很远,许是两人动静太大,竟引来两个小二穿着的人。
“两位客官去哪里?”问话的小二面目狰狞,手里拿着铁锹,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铁锹正在往下滴着红色的液体。
宁忆注意到了他们的异样,朝他们走去,两人慌忙后退,边说:“别动!站在那别动,后面是伙房重地,你们不能进去。”
“你、你手里拿着什么?”岁岁不知何时又攀上宁忆的胳膊,并且她也看到了铁锹上的红色液体,帮着宁大人慌里慌张的盘问。
两人明显慌了神,没有拿铁锹的人年纪偏大,试图用身体挡住那把铁锹,说道:“这是铁锹,别问那么多,住店请往另外一边走,否则我们就报官了!”
一听“报官”二字岁岁喜出望外,指着宁忆就嚷:“你们算赶上好时机了,这位是西陵府的宁大人……”“你别说话。”宁忆示意她闭嘴,那两人再次仔仔细细上下观摩了一遍宁忆的穿着,顿时瞳孔地震!而此时宁大人已来到他们面前,盯着从铁锹上流下的红色液体问:“二位刚才去了哪里?”
“这……”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两人说不明白还相互推托,宁忆转身朝岁岁瞥了眼,竟破天荒的叫她做事了!“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血?”
岁岁像过年放鞭炮一样蹦跳起来,口中直呼:“来了来了来了!”还没等她碰到铁锹,拿铁锹的年轻人转身就要逃,谁知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宁忆一脚踹在地上,他哎哟一声摔得五体投地,这一刻耳边不知为何响起秦大人的声音:“下手轻点。”故而才没对第二个人下手。
“大人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给掌柜办事……”
两人哭喊着饶命的同时,岁岁已经把铁锹上的红色液体摸了一遍,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十分肯定的对他说:“宁大人,确实是血,这里有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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