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朝她招招手，乐嫣将睡衣放在专门的柜子里，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温言找准时机，拨动水溅到乐嫣身上。
“阿言，我的衣服正好湿了，我们一起洗吧！”
乐嫣才两下脱掉衣服，跳进了浴缸里，溅起的水打在温言脸上，顺势将其拉了进来。
雪白的肌肤沾上玫瑰花瓣，遮住还未消退的淤青。
乐嫣轻轻抚过伤痕，引起某人心中悸动。
“阿言，有我在！”
水从浴缸溢出，流向出水口，乐嫣搂着温言的肩膀，拾起花瓣一一贴在其身上。
“阿言，我好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阿言，我想听你说爱我！”
“阿言，我想和你一唱一和！”
“阿言，我的宝宝，痛苦不该降临在你身上。”
“阿言，如果有来世，我会在痛苦来临之前找到你。”
……
温言窝在乐嫣的怀中，感受她的体温。两颗心脏，以同一种频率在跳动。
“嫣嫣儿！”
温言艰难地郑重地唤出乐嫣的名字，想要说更多却无能为力。
她要回应乐嫣，她迫切地按住喉咙，下一刻趴在浴缸壁上干呕。
乐嫣连忙为温言拍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温言疯狂颤抖，好似回到车祸那天，爸妈身上流出的血灌进她的嘴里。
整整十二天源源不断的血流进嘴里，温言活了下来，也亲眼目睹爸妈变得苍白。
她想将血还回去，鲜红与苍白交织在一起，最后都变得冰凉。
温言干呕不断，眼睛沁出泪水。乐嫣默默抱紧温言，将两人的身体埋进水里。
“没事的！没事的！阿言，有我在，不说也没关系。”
乐嫣抽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温言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
渐渐的，温言平静下来。
“嫣儿，我是罪人。”
温言再开口，说话竟然无比流畅。
“不是！阿言，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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