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嗫嚅了一阵儿，还是只简短地说道：“下不为例。”
李觉夏伸出手，捏住斯内普的袍子一角，她红着脸低下头，声音轻巧又坚定地说道：
“我保证，教父。”
现场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落针可闻。
相较于其他人的惊讶，哈利，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他们都毫不意外。
赫敏拼尽全力冲出管道之后，刚走出盥洗室，就遇见了在走廊上匆匆行走的斯内普。
她慌忙把一切告诉斯内普。
斯内普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他在赫敏惊讶的视线里，从管道入口飞了下去。
赫敏十分惊讶，关于斯内普可以不用魔杖就能飞行的这一点。
斯内普来到管道底部的时候，最先见到的就是罗恩。
罗恩还没想清楚自己是应该惊喜还是惊恐，斯内普就毫不留情地给了失去记忆的洛哈特一个昏昏倒地，然后接连用了几个魔咒，将挡路的巨石炸了个粉碎。
罗恩根本跟不上斯内普的度，等他赶到密室的时候，斯内普正冲着哈利咆哮。
“你竟然让觉夏一个人面对伏地魔！”斯内普的眼睛红的像充了血。
他把魔杖挥得呼呼作响，不同颜色的魔咒伴随着破空声打在蛇怪的身上。
失去了视力和伏地魔指引的蛇怪像是没头苍蝇，到处乱撞，却没有准星。
哈利用格兰芬多之剑砍下蛇怪的脑袋的时候，那条蛇怪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石墙消失，斯内普一看见躺在金妮怀里的李觉夏，就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哈利到现在还清晰地记着斯内普狼狈地跪倒在李觉夏面前时，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让人牙酸。
斯内普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他打横抱着李觉夏，拒绝任何人的碰触，甚至不需要福克斯的帮忙。
来到校长室之后，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直到邓布利多检查过李觉夏的灵魂，确认她只是力竭时，斯内普才平静下来。
当然了，当他看见詹姆·波特从养魂珠里钻了出来，才知道李觉夏力竭的真相。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和其他三位院长合力阻拦，哈利差点儿第二次失去他的爸爸。
一想到这儿，哈利就忍不住嫌弃地瞥了一眼看起来还很年轻的老父亲。
他以为他和德拉科的嘴就够毒的了，没想到还是比不上詹姆，他哪儿来的勇气面对暴怒的斯内普时，还能说出那些话？
甚至他只是一个幽灵，连半个魔咒也用不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斯内普，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像是受到了重创，他刀片般单薄锐利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飘忽，呼吸加重。
“你说什么？李小姐。”
李觉夏扬起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唤道：“我说，我保证，教父。”
说完，李觉夏又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斯内普。
斯内普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李觉夏刚入学的那个晚上。
她也给了自己一个拥抱，短促的，轻柔的。
不同于现在这个，冗长的，热烈的。
斯内普的手悬在半空中，好半晌，最后也只是轻轻搭在了李觉夏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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