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浣清走了,离开了这座曾有些她和刘渔生回忆的小院,留着身后的男子一人暗自神伤。
没过多久,静静待着的刘渔生一言不地站了起来,随即拿着一些东西走出了院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海边的姜浣清被有些刺骨的海风吹的头痛,也不知是否因为方才生的事情,自己才会有这样难受的心境。
她将手放在胸前,胸膛里的心脏止不住猛烈的跳动,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生,而海神念在给予自己警告。
但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如今的姜浣清呢?
她慢慢走回了渔溪村东北角的一间小屋子,刘长青在那里为她置办了一处屋舍供她居住,故此也算乐得自在。
可姜浣清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她轻声问着来人:“郑楠?”
他来这做什么,姜浣清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如先前那样娇纵任性,不免想起来生的种种。
郑楠看到姜浣清的到来眼前一亮,作势就要上前说话,却在看到女子淡漠的眼神时止住了步伐。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神四处乱瞟着说话:“姜姑娘,近日还好嘛?”
姜浣清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还算不错,郑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此,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她一双眼睛看向郑楠,先前郑楠对自己图谋不轨,自己也就在郑府时利用了一下这人将刘渔生他们引进来,两人也就算平手。
可若是现在自己再利用郑楠,怕是师出无名,自己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可郑楠却沉迷上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仿佛能抚平他所有的伤痛,所以在父亲将自己解除禁闭后,他就不受控制的来到了这里。
毕竟,被那样美丽的一双眸子注视过,便再也不想离开。
郑楠盯着眼前的姜浣清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刘渔生的爹娘,不是把他丢弃在海上的。”
“他们是被村长刘长青谋杀最终死亡的,而刘渔生只是那对夫妇的遗孤而已,我不知晓刘长青为何会将刘渔生抚养成人更给予帮扶,但是我清楚的很,那个病殃殃的村长,绝对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郑楠急急的说着,一口气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
对面的女子只是沉默了一会,而后轻抿朱唇间问出来想要知道的问题:“你从何而来的消息?”
“我亲耳听到的,是我家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袍道士说的,所言句句属实。”
郑楠急切的目光让姜浣清肯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刘渔生孤儿的身份并非天生的,而是有人蓄意谋杀最终收养遗孤,却让刘渔生蒙在鼓里十八年,也认贼作父了十八年。
那单纯的男子还一直将伪善的村长认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每天感恩戴德,却不想,他才是让自己美满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的罪魁祸。
“所以,刘长青为何杀害刘渔生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