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知行不由得眯起眼睛。
前几日他梦到苏寻月,自己也没有浑身赤裸醒来。
昨晚喝醉了酒,梦到苏寻月,今日竟没穿衣服,连带着苏寻月那件小衣也不见。
梦里边,他似乎用了小衣堵住苏寻月的嘴。
一想到这里,沈知行倒吸一口气,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他穿上了衣服,才让沈观进门。
“昨晚我喝醉后,夫人有没有过来找我?”
沈知行揉着额角,他大可以直接去问苏寻月这个当事人,如此更加方便。
但他不想打草惊蛇,苏寻月最是聪明,如若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苏寻月昨天晚上来过,苏寻月定然不会承认。
况且他自己也不确定昨天晚上的事是做梦还是真实生过的,或许苏寻月根本就没来,毕竟她是那么厌恶自己。
沈知行叹息一声。
沈观见状,忙答道:“昨天晚上将军喝醉了,属下送将军回房后,自己也回房了,并不知道夫人有没有来过。”
难道苏寻月昨晚因为担心他,所以偷偷溜过来?
可沈观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的疑虑打消,“何况昨夜夫人水土不服,呕吐不止,说是今早才好一些,应当是顾不上将军。”
沈知行眉梢轻蹙,“怎么不早些告知我?”
他想象着苏寻月水土不服的模样,心里顿时升腾起愧疚感,苏寻月身体弱,这种情况,恐怕要卧床休息好长一段时间。
也顾不得其他,忙推开门,去了隔壁,却只看到苏寻月的门前只有一个小丫鬟守着。
沈知行觉得奇怪,“陈嬷嬷呢?”
苏寻月不习惯用别的丫鬟,她身边都是陈嬷嬷和春安伺候,如今苏寻月水土不服,陈嬷嬷居然不在?
“陈嬷嬷去药铺抓药了。”
沈知行担心苏寻月,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差点把房间里头的苏寻月吓死。
幸亏她做了伪装,敷了粉,把脸、嘴唇都涂白了一些,还用粉把脖子上的红痕覆盖住,否则这副尊容被沈知行瞧见,还不知会怎样。
其实苏寻月心里头很是慌张,她不知道沈知行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但她绝不承认昨天晚上的事。
尤其是她一见到沈知行,就想到昨夜的疯狂,只觉得腿软得厉害。
“将军怎么来了?”苏寻月压抑着声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的。
毕竟她现在水土不服。
沈知行皱眉,目光落在苏寻月颈侧,他记得昨天晚上他亲了苏寻月这里。
如若昨天晚上的不是梦,那苏寻月的脖子上定然会有红痕。
苏寻月见他盯着自己脖子看,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难道沈知行现了?可是她都敷粉掩饰了,他不该现才是啊。
苏寻月越心虚起来。
“怎么不找大夫?身体如何?”
沈知行走近两步,仔细打量着苏寻月的神色,见她面色苍白憔悴,心中隐隐作痛。
方才他还想试探苏寻月昨夜有没有过来他的房间找他,可如今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带她来西北。
苏寻月身体本来就不好,如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到庄子养病多年。
如果不是他强行把苏寻月带来西北,她也不会水土不服,沈知行很是愧疚。
苏寻月听到他要请大夫,吓得立马摇头,“不必了,陈嬷嬷问人拿了一些药方,说是可以治水土不服,我如今也好一些了。”
看起来,沈知行应当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毕竟他昨天晚上喝醉,苏寻月松了一口气,这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