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暴雪在看莎头比赛时,接到钱姨的求助电话。
钱姨自从女单比赛被暴雪盯的心虚出了场,本打算等到混双的时候再进去,却现迷了方向,语言不通,翻译器也不会用。
邱诗月给她找的向导,也联系不上。
自己摸索了两个小时,滴水未进,实在没办法,打了暴雪的电话。
暴雪本不想接,但想到一个电话也不至于被钱姨施法,按了接听。
钱姨脸红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自己迷路了。
暴雪看着台上的莎莎,提高了警惕。
又想到邱诗月没来,应该不是调虎离山,但该有的防备不能少,自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她说:“谁让你来的,你就找谁。”
钱姨沉默了。
默默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暴雪现自己始终不能安心看比赛。
还是起身找队里的人安排找钱姨,把手机号码给了后勤的人,又在外面吹了吹风,才进场馆。
可惜没看到莎莎最后赢了的时刻。
莎莎和暴雪坐在床沿,捏了捏她的掌心:“我知道的,你一定内心倍受煎熬,觉得,自己是不是烂好心。但你做的很好,防备与人性俱在。”
“毕竟她是中国人,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肯定会知道她是我们中国体育总局的人,又联想到我们中国队在这比赛,不良媒体一定会说,是我们没有照看好随行人员。”
“为了热度,谁又关心她到底是不是跟队来的。媒体只想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只要能抹黑中国队,外媒什么没写过。”
“我们中国人的矛盾,就留在中国领土,在外面,我们就是要团结一心。不能给外媒口诛笔伐中国的机会。”
暴雪反握住莎莎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给了她安心的力量。
她真的安慰到点上了。
半晌,暴雪抖着唇说:“我有一个瞬间,甚至想过,如果钱姨真的在韩国出事就好了,邱诗月肯定脱不了关系,那她很有可能会被处罚,或许能被赶出去……”
暴雪缓缓抬起脸,看着莎莎的眼睛,想得到一个答案:“我,我是不是太阴暗了。”
莎莎没有回答是和不是,她认真的看着暴雪的眼睛,说:“如果这句话是我说的,你会怎么回答我?”
暴雪怔怔道:“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莎莎拍拍她的胳膊,“钱姨在韩国出事,是邱诗月教唆她来异国他乡的一种可能性,事情的原因并不在你身上,你就算是想,也跟你没关系。”
她笑了两声,“你安慰别人一套一套的,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就转不过圈了?”
莎莎拿过一个枕头,垫在暴雪身后,让她靠着休息会。
自己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混双比赛遇到的各种危险球的临场反应处理,暴雪的情绪好了许多。
“……你都不知道,那个球能被打过来我真的没想到,而且还攻我中路,真的是下意识的,手比我反应快的接过去了,真的好惊险。”
“丢分的时候我都好生气,有的球明明能打过去的,偏偏就是没过去……哎,你累了吧,要不,洗澡去?”
暴雪认真听莎莎说话,突然转了话题,她摸了一把不存在的鼻血,“一起?这么刺激吗?”
莎莎知道她这是恢复了,唰的一下抽走自己的手,又给了她一拳,“要不是住一块这么久,我真以为你有点我没有的东西,色鬼,想的美!”
莎莎在暴雪色咪咪的眼神中走进浴室,“啪嗒”一下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