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李博文熄灭了手中的这根烟，又点了一根，一口吸了半截，缓缓吐出。
“如果你是为了她们，你不去玩具厂也是一样的，只要你表明身份随时都能回来。”
宋文远沉默。
他能不知道他随时都能回来吗？
问题是他的妻子接受他回来吗？
他要是回来了，对方依旧坚持离婚怎么办？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但直觉告诉他，还没到坦白的时候。
“要是你去了玩具厂，还没能让安宁同志回心转意，那可真成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到时候你要还想回来，可就不一定还有你的位置了。”李博文再次劝道。
宋文远依旧沉默不语。
第二根烟很快就被李博文抽完，缓缓将肺中的烟雾全部吐出，终是叹了口气。
“这样吧，明年去中央军校深造的名单会在六月底之前交上去，上头的皮肤会在九月份之前下来，就算去学习也得到九月份去了。在去深造前的这段时间，你都可以在玩具厂待着。大半年的时间，不管是做什么都够了。要是不成，那也是你自己的命。你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前途一起搭进去，你总得给你女儿多挣点抚养费吧？那小姑娘我见过，可爱得紧。”
宋文远不愿意听到这样的结果，但他知道团长就是为他好，终于还是点了头。
李博文见自己看中的下属不再死犟，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有心思看宋文远送来的规划图。
“看着还不错，晚点我拿去给他们看看，说不定这肥水还真不一定要流到外人田里去。”
他看完一页，继续去看第二页，然而看到那复杂的电路图后，手停下。
“叫什么玩意儿？”
“我跟她最近在弄的遥控直升机的设计图。”宋文远随意道，“我觉得改一改能够在战场上使用，不管是侦查还是投放炸弹，都有不错的前景。”
“你让我捋一捋……”李博文揉了揉眉心，“你是说，这玩意是你跟你媳妇儿一起弄出来的？”
“给孩子做的礼物。”
“还是给孩子做的？！！！”李博文的声音高了八度。
宋文远假装不知道自家上级在惊讶什么，继续道：“之前那个电棍，我跟她说是薛满交给部队的，如果有奖励，记得一起给她。”
李博文：“……”
宋文远：“我希望她进厂后，部队能给她一个去大学深造的机会。在这里，太屈才了。”
李博文：“我觉得她当你媳妇儿才是太屈才了，就算你俩离了，我也得把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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