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一支商队缓缓前行。李玉竹裹着纱巾,跟在队伍中间。她已经在路上走了七天,终于看到了库莎古城的轮廓。
"前面就是通天河了,"带路的商人说,"过了河就能看到库莎城。不过"
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李玉竹问。
"最近城里不太太平,"商人压低声音,"前几天来了一批胡人,自称是考古队。但听说他们在城中四处打探什么药王遗迹,还和本地人起了冲突。"
李玉竹心中一动:"是沙漠之鹰的人?"
"有这个传闻,"商人说,"不过他们现在改头换面,装成文人雅士。说是要研究西域文化。"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只见河边停着几辆马车,十几个穿着考古队服饰的人正在检查过往商队。
"这些人"李玉竹眯起眼睛。这些所谓的考古队员,腰间都隐隐露出兵器,显然不是善茬。
"小姐,"跟随她的弟子阿福低声说,"要不要绕道?"
"来不及了,"李玉竹说,"他们已经现我们了。"
果然,一个高大的胡人已经朝这边走来。他皮肤黝黑,眼神锐利,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这支商队,来自何方?"他用生硬的中原话问。
"洛阳来的,"商队领说,"是老主顾了,每年都来库莎做生意。"
"是吗?"那胡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玉竹一眼,"最近局势不稳,需要检查。请大家配合。"
李玉竹暗暗戒备。她知道,这些人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检查开始了。那些"考古队员"仔细搜查每个行李,还用一种奇怪的香料熏每个人。
"这是"李玉竹仔细闻了闻,心中一惊,"能激醉生梦死香药性的引子!"
她明白了,这些人是想看谁身上残留着那种香气。如果自己被熏到,很可能会暴露。
就在这时,她看到河边有人在洗衣。那些妇女晾晒的衣服随风飘扬,挡住了部分视线。
"阿福,"她低声说,"等会我数到三,你就"
"站住!"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瘦削的老者快步走来。他穿着华贵的丝绸长袍,手里握着一支玉笛。
"霍老爷,"高大胡人立刻躬身,"有什么吩咐?"
"这支商队,我罩了,"老者用一口流利的西域话说,"让他们过去。"
高大胡人明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是,您请。"
李玉竹暗暗松了口气。但当商队经过老者身边时,她却听到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
"小心隔墙有耳,今晚子时,乌鸦酒馆。"
她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很快,商队安全过河,进入库莎城。
"那位霍老爷是什么人?"她向商队领打听。
"城中最有名的古董商,"领说,"专门收集西域文物。不过"
"不过什么?"
"据说二十年前,他还有个身份:药王谷的护法。"
李玉竹心中一动。药王谷,不正是师父笔记中提到的地方吗?
入城后,她找了家客栈安顿。傍晚时分,她站在窗前,看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暮色中的库莎城充满异域风情。狭窄的街道上,各种香料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远处的钟楼传来悠扬的声音,昭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
"霍老爷为什么要帮我?"她自言自语,"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会去乌鸦酒馆?"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探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被几个大汉追赶。
那女孩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在慌乱中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下,李玉竹看清了她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个青铜小盒,上面刻着一条衔果的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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