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崔蓁蓁眼前都花了,她缓了口气,才清站在自己的眼前的人是谁,是柳氏。
柳氏居高临下的着崔蓁蓁,眼里就和萃了毒一样,她的话也十足十的染了冷意,“府里教养了你这许多年,竟不知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礼数,不懂尊卑,不知廉耻,真是歹竹出劣笋,小小年纪就和你那姨娘一样包藏祸心,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敢伸手暗害嫡姐,若是在由得你猖狂几年,怕不是要骑在众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从前崔蓁蓁对着柳氏就是又怕又畏,这两巴掌打的她又痛又怕,她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流,脑子里想的竟然还是分辩,只呜咽着开口,“我没有,我没有。”
崔蓁蓁自幼便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这会她又疼又委屈,只顾着先开口辩解,只是她嘴角和舌尖被打的刮烂了,脸也慢慢肿了起来,一张嘴就疼的厉害,嘴里含糊的说不清,柳氏也根本懒得听她解释,三言两语就定了崔蓁蓁嫉恨嫡姐,心怀怨恨对嫡姐出手的事实,叫两个嬷嬷拖着崔蓁蓁去佛堂禁闭,静思几过。
被两个嬷嬷盯着,跪在佛堂前的崔蓁蓁背后是一片冷汗,她的脸上烧的慌,又烫又肿,两边摸上去是清晰的指痕印子,这么一会功夫,崔蓁蓁的嘴就张都张不开。
佛堂里阴冷又安静,混混沌沌的惊慌过后,崔蓁蓁就没那么发昏了,惊惧过后,崔蓁蓁心里先是委屈,之后涌上来的就是一股股拼命想往外喷涌的愤懑和怒火。
今日过后,她肯定又要被罚跪,饿饭,思及此,崔蓁蓁不经想到这两年她的处境,若是从小就和其他府里的庶女一样,被这么像是套了奴才套子的长大,崔蓁蓁或许还不会这么痛苦,偏偏她的姨娘从前是受过宠的,换言之,崔蓁蓁是尝过甜头的。
从来都没有过和得到过又失去了,哪个更痛苦崔蓁蓁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年,她被压着不停的罚跪,总是挨饿,房里姨娘的东西也被丫鬟们翻箱倒柜的拿的的干干净净,她当面被丫鬟欺负,她们还有说不完的理由,仗着比她年纪大,手里的力气大,甚至敢拽着她不叫她休息,她吃不饱,住的地方也是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床铺被褥总有股子霉味,处处受冷眼,稍不如意,迎来的永远都是无休止的责罚。
崔蓁蓁想着,想着,泪水就模糊了双眼,从前她还无数次的指望过她爹,可她爹却像瞎了一眼视而不见,崔蓁蓁说不出她的感觉,这种生活让她难受又压抑,泪水才流下来,脸上就是一阵阵的疼,崔蓁蓁摸着脸,突然想不顾一切的回身冲出去将这两巴掌扇回到柳氏脸上,又想放一把火,把这府里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
她才一动,两边的嬷嬷就走上前来,圆脸吊眼的嬷嬷轻声慢语的说着刺挠的话,“五姐儿,这礼佛是要尽心的,若是旁的府里,心思这样恶毒的庶女,可是被打死都是使得的,夫人宽厚,只让你在这思过,你可要念着夫人的好,好好的静思几过,将这满肚子的肮脏心肠好好除去,这害人的事往后可不敢再犯了。”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提醒着崔蓁蓁,到叫她清醒了不少,她的力气有多小,她年岁小,又常吃不饱,手上根本就没多少力气,若是她这会儿想不顾一切的拼了,只怕连这门也出不去。
崔蓁蓁以前从来没有给自己打算过,脑袋空空的只是每日里忧愁什么时候能吃饱,又或是想一想嫡姐房里的好东西,这一伤悲,一时觉得生活无望,崔蓁蓁呕的心口都疼,这口气憋的她不得慢慢俯卧,才算是顺了过来,着崔蓁蓁老老实实的跪好,两个嬷嬷对视一眼,才悠悠然的重新坐在了蒲垫上。
到的午饭的时候,两个嬷嬷着崔蓁蓁没什么大的动静,就不愿意守了,毕竟再怎么被称一声嬷嬷,年轻时也是伺候人的,上了年纪,这佛堂里待得久了,只觉得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气,渗的膝盖骨疼,况且,这禁闭还是有由头的,里头没人陪,外头一上锁,佛堂里只点着蜡烛,阴森森的,又暗又冷,甭管多不听话的丫头,关上这么一两回,骨头就软了,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不听话那是罚的少了。
崔蓁蓁已经没功夫注意两个嬷嬷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她早上根本就没用早饭,柜子里的点心被绿梅锁上了,她早早的被催来正院请安,连点心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又被吓又被打,又被罚在这阴嗖嗖的地方跪着。
崔蓁蓁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就着跪着的姿势,头抵在蒲团上,双手抱起了自己,隐约听见了殿外的说话声,什么时辰了
她不知道,殿内的烛火跳动着,慢慢的好似熄灭了,外头的天也暗了。一个姿势保持的久了,崔蓁蓁却好似感觉不到酸麻,只觉得她的胃开始痛了,脸也痛,浑身冷,就这么冷着,痛着,慢慢的,崔蓁蓁只觉得全身骤然一凉,之后浑身都轻松了,好似轻飘飘的,荡在了空中,崔蓁蓁彻底没了意识。
暖香四溢,锦帐轻裘,软玉温香,崔蓁蓁觉得自己睁开了眼,又好似没有,却听得耳边细细响起一道声音,语调酥软又轻缓,挠的人心口泛软,脊梁骨都是麻麻酥酥的,“春日里不正是安眠的好时候吗做什么邀我去赏花,哼,还不知是赏的什么花呢。”
便是这懒洋洋的声调,哪怕是没好气的嗔怪,都听得崔蓁蓁耳蜗酸麻,府里谁是这么说话的呢,崔蓁蓁一时也想不到,她张开眼,只见的眼前是薄薄的绯红色纱帐,又轻薄,又遮光,按着崔蓁蓁的眼光,只一眼,就觉出贵来,屋内也没有那总是掩不去的返潮的霉味,是叫人心旷神怡的淡淡甜香。
嗅着甜香,崔蓁蓁一个激灵,这绝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她刚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好像这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崔蓁蓁年岁不大,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得多了,这会儿她根本顾不上慌张,心里头只有惊奇,视觉清晰,嗅觉也无误,身下那丝滑的绸缎触感也没有阻碍的传来,得见,听得见,闻得见,摸得见,动不了。
正想着,只觉得脚底下一热,原来是她发呆的的时候,帐子被卷起了,一只大手捏着她的脚,用着玉轱辘轻轻的推着,崔蓁蓁的眼神顺着身体的眼神一起落在了脚上,那是成色极好的白玉,通体透亮,乳白的玉身,没做成什么名贵的玉件,只做了个推脚的轱辘,但那白玉落在脚心,竟好似两者同色了,莹润小巧,慢慢的玉足染上了胭脂色,到比那白玉都好了几分。
崔蓁蓁喜好美丽华贵的东西,登时得眼睛都直了,只是身子的主人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开,崔蓁蓁也只得跟着移动,往上,是一个男人。
眼前的男人披着件鸦青色的长袍,内里的衣襟半敞着,不知是刚刚做了什么,里头粘着些晶莹的汗珠,他半低着头,只手上还不紧不慢的推着玉,这幅模样,这幅模样,对崔蓁蓁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若是有实体只怕她已经满脸通红的冒烟了,她赶忙紧紧的闭上了眼。
崔蓁蓁自己闭上了眼,这幅身子的主人有没有闭上眼她不知道,只觉得脚底下的触感因着闭眼更为明显了,又酥又麻,惹得崔蓁蓁恨不得缩回来使劲踩着锦缎搓一搓。
“嗯”,一道低低的娇喘漫散在这锦帐里,崔蓁蓁又是觉得好听又是觉得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羞耻。
“昨夜才哭的可怜讨饶,这会子莫在招我了,恩”低低的男声温柔的在耳边响起,崔蓁蓁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却感觉手动了动,原来是这人推开了男人抚着秀发的手“才动了我的脚,不许摸我头发。”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音,“我都不嫌弃,你到嫌弃了起来,你这懒散的模样,自己能走几步路夜里都是我给你洗”
男人俯身上来的时候,崔蓁蓁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暗,没了感觉,只觉得自己又好似飘在了半空中,这会她到能想起自己的处境了,莫不是自己被磋磨死了,变成个孤魂野鬼附在了旁的人身上还是说自己就像话本里的小花妖一样会被哪个天师收了去,永世不得超生若是变成厉鬼,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回去吓死府里的那些人
崔蓁蓁东想西想的,不知想了多久,还没想明白什么呢,就被什么东西吸了过去,再一睁眼,就坐在镜子前面,那镜子是个八菱纹饰牡丹花镜,这样的东西,崔蓁蓁只在府里那个嫁出去的大姐添妆时见过,没等她细,这幅身子的主人就将目光落在了镜面上,崔蓁蓁也跟着落在了上头,这一眼,得崔蓁蓁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崔蓁蓁的意识穿越了,她附身到不同美人身上,那些美人做什么,崔蓁蓁没办法干预,相当于崔蓁蓁用上帝视角见识不同的人,不同的东西,学习完了之后,她就会穿越回来,回到自己的身体。
窝也是第一次试着写这个题材的,比较冷门和偏了点,有些地方不清楚,窝尽量解释,谢谢大家的039支持和鼓励,比心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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