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又回到了落脚的府邸之中,只是那些长辈们并没有全部回来,而当他去询问另一部分长辈的时候,依旧没有得到多少答案,反而更加疑惑了。
“这几天,你们找个机会离开洛京,回赤湖,只能回赤湖。”
这是一位他应该叫姑姑的长辈原话,在张清继续追问的时候,后者却闭口不谈,而是扯向了其他话题。
“最近洛京可能不太平,伱们赶紧走就是了。”
第二天,家族的族兄们都打算离开这里,两天后,张清也出现在了洛京之外,独自一人。
他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去掌控白鹿,所以假托有事让张溟仙带着张小鱼先回赤湖。
独自坐在马车中,张清的眉头紧皱,也没有去管小小白鹿。
“最近的事情,似乎太乱了一些。”他忍不住呢喃道。
从云霞之地结束开始,不,甚至可以说从云霞之地开始的时候,因为整個云霞之地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家主张神陵弄出来的了。
对,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灵岳商会的出现,到他们几人前往火源山庄,然后又半路转道来洛京,一切都显得有些随意了。
仿佛就是有人在走路的时候看到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然后向前踢了一脚,等到不久后再次走到那石头面前的时候,又是一脚踢出。
没人知道那颗时候会以怎样的轨迹滚动,又会在哪一脚之后消失不见。
但可以确定的就是,石头一定会消失,走路的人也会在那个时候重新回到向前的平稳步伐。
那个人,可以是路上随便的一个人,也可以是……整个云梦泽。
至于那颗石头,就是张清了,他出现在一个地方,然后又被迅地踢到另一个地方,中间甚至没有喘息的时间。
“最近我所经历的所有事,除了官家那里算是种金莲的影响之外,其他的,无论是云霞之地,还是火源山庄,还有这洛京,其实都和灵犀枪,和仙岳城,甚至和家族有关系。”
“但摆在明面上的,便全都是因为灵岳商会的出现。”
张清深知,作为只有练气九层的自己,在这场看不见的迷雾之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他不知道谁是执棋手,只能被动的落在一个又一个毫无关联的位置。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自身的主观意志在行动,而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掌在推动。
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付出自己这一身练气九层的修为。
这便是每一个享受家族权利的族人所必然会承担的义务。
他不是散修一人吃饱就全家不饿,一切的行动都为了资源。
很多时候,他得不到什么,但却是在为家族奔波,且一无所知。
“家主在局中,还是局外?”张清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下一刻,他猛然抬头起来看着马车关上的木门。
鳞马马车不需要车夫,作为异种它们会按照张清的意志不断前进,毕竟马车本身也算是一件法器,被张清祭炼过的。
但是现在,马车出现在了一条陌生的路上,这里格外荒凉,似乎已经被废弃许多年。
张清缓缓走下马车的时候,前方一道背影也转过身来。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警觉,能够看破我这迷心阵,你果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所以,来,告诉我你们张家为什么要你们输掉斗法,你的实力在那水家小子之上,但是你却输了。”
“你们张家,打算干什么?”
果然,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傻子,张清内心这样想道。
他转身将怀中的白鹿放到马车上,轻轻地抚摸后者脖颈,良久之后才再次看向了前方那中年人。
一颗颗水滴,不知何时已经安静悬浮在虚空中。dududu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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