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上要拥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婚礼,随便处理怎么可以”harry手里的魔杖敲敲窗沿,魔杖尖因为长久的练习自动吐出不少闪闪发光的小星星,他说完这句话后,下面的学生们都笑了起来,就像是大人们小孩子穿小西装说你被解雇了。等harry用眼神一一扫视着那些明明假期要回家,但是理所当然要帮忙所以留下来的人,他们才一个个不好意思地停下来。
“所以你们今天上午都做完了什么”
harry缓缓地问,用眼神谴责着,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埋怨劲儿。
可能是这种来自于十二岁少年的怨念着实有点令人不太好意思,大家统统收起了自己的能力,咳嗽几声四散开来,假装自己是干活途中路过花园,被美景给不小心地留下了,只有chares依旧站在下面,冲着harry伸开双臂,后者犹豫了一会,在chares那一脸来嘛快来的期待表情中,还是抛弃了种种方式,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减少重量的咒语,闭着眼睛迈过窗户就往下跳。
“嘿咻”
chares在发出一声夸张的吃力声后,把儿子稳稳地接到了怀里,还打了个转儿。
“说到婚礼,你愿不愿意出去走走”亲了儿子的脸蛋一口,chares快活地说。
harry哭笑不得地抹走脸上的口水“dad,你的意思是”
“空白的请帖昨天就送到了,我想我们可以邀请一批你的朋友以及他们全家过来观礼,当然,费用我们全包,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在hogarts里还是有几个好朋友的。”chares用额头顶了顶harry的,这个动作独属于他们父子俩,“以及假如你愿意,”他的笑容收敛了一点,“oira那一份也该送到她手上。”
“由我。”harry坚定地接口。不过转眼间他又有点奇怪“但是erik之前不是说”
“erik坚持由他去就可以了,但是我认为你会愿意自己处理这个问题,亲的。”chares把儿子放下来,很认真地说,“你已经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不再是只能缩在我怀里吃点心的小朋友了,erik去会说,那是那个混账应得的结果,这更像是一种通报对他就是能做成这样,别怀疑。那样很简单就能解决事情,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oira最直接的尊重将来龙去脉一点也不剩地告诉她。”
告诉她我朋友为了我捅了ken一剑,然后死的灰都不剩了。harry抿抿嘴唇,觉得各种意味上,现实对oira也太残忍了。
假如这件事情是harry干的,harry可以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抱着oira的大腿,发誓以后将像是一个儿子对母亲一样对oira,oira也必然不能无视朋友的孩子被自己的儿子搞死,继而怨恨;但是现实比这个还要糟糕一点,因为动手的是dra,假如你再把这家伙拽到oira面前,他只能翻个白眼和erik一个态度那家伙活该去死,而harry也不能强求oira不去怨恨dra恨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别人总是很容易的。
但是不能是dra。不可以是dra。dra又有什么错呢为了自己的朋友而去捅一个坏蛋一刀是错吗
事实上,harry也认为ken该死,ken恶贯满盈,手下杀掉的人和折磨的年轻男孩不计其数,那种思维令harry觉得扭曲而龌龊,假如他和dra对调,可能他会再多捅ken几次。
但是他一点也不希望oira的怨恨落到dra的身上,一点也不。这份怨恨如果真的非要存在,落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实际上dra也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落到自己身上才公平。
“我能撒谎吗”harry艰难地说,“那个,就说那一剑是我捅的,什么的”
那一剑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误杀,捅一个普通人,送他去医院还有救,可是ken,他恶贯满盈,怨念缠身,gryffdor的剑只能送他下地狱去见路西法,没路可走。
chares斟酌了一下,对这个提议动心了一下,随即摇头。
“给她真实的,不要是虚假的。”蓝眼睛的圣人一般的父亲说,“这才是对一个母亲的尊重,对我们可敬的朋友的尊重和公平。”
harry不太情愿地点点头,然后他们一起从后门进了学院内部,从楼梯走回了房,chares坐下来,拍拍大腿让儿子坐在他怀里,就好像他们小时候读童话和基础物理学时那样。
“我想想我们要邀请你的哪些小伙伴嗯,第一个,dra”chares拿起一只昂贵的钢笔,在这么写下龙这个词的时候自己也笑了,“dra,第一个当然得是dra噢,你有几个月没见他了,亲的”
他问的轻松,harry扳着指头一数,心里咯噔一下“半个月”
这已经是一个足够dra闹脾气的期限了,harry还没忙昏头到以为自己的挚友是个脾气很不错的人了。
chares有点幸灾乐祸地从刚刚印好的请柬里抽出一张来,那是特质的请柬,香槟色的质地上有着烫金的花纹,erik和chares的名字被浅浅地印上,低调而不失奢华,假如停下动作轻嗅,还能够闻到浅淡的调香。
chares用钢笔在上面写上dra的名字,然后递给harry“他是个好孩子,就是比较粘人,但是我们也得经常拜访朋友,别让他们太过于寂寞,是不是噢,都是我们的错,让你忙的半个月都没和朋友一起玩儿了。”
对harry来说,有非变种人朋友在等他写信和上门这件事情,在两年前还是一件稀罕事,而让朋友极其不满地发脾气,对harry来说也是一件稀罕事,harry总是善于体察别人的苦衷,很容易做个贴心的儿子,兄弟,同学。
但是可能draafoy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格外难搞,他有时候是不跟你讲道理的。他不要harry体贴他,理解他的苦衷,或者是理解却不接受,假如harry不答应他,他就会不讲道理,直接行动。因此,harry反而总是答不好这张卷子,而一般情况下游刃有余的儿子抓耳挠腮或者一脸铁青也是一种做父亲的乐趣,对chares来说。
harry涨红着脸接过那张请柬,却没有直接跳下来就跑,他知道爸爸在自己的笑话,只能强行装作镇定,不去想dra可能会对自己喷出多么刻薄的毒液“我可以把其他的都一起送过去,我不着急。”
可能是比较心虚,他咽了口唾沫,重复了一遍“我不着急。”
等harry带着一打不薄的请柬,熟门熟路地在afoy家庄园找路时,他吹着新鲜空气,意识到自己好久没出门了。
“我是不是该从大门进去,在进门之前好好地跟阿姨打招呼”他一边走一边反思于自己的进入方式不太礼貌,但是片刻后他嘴角一抽,想起一件事情,“前提是我知道大门在哪儿。”
半夜带着dra离家出走那一回,全靠siri的坐标harry直接从转移到了庄园之内,大门朝那边开这种事情他压根就不记得,毕竟天太黑了。
等他再次踏入到afoy庄园的土地上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倒是涌了上来。一个坐标在吸引着他。微妙的,小小的,在感触上,又仿佛是在灵魂上微微加热的提示感,当harry自己转动方向时,它仍旧坚定地想要将harry往那个方向指引。
那我就往那边走着试试harry想。这毕竟是在afoy家,不是在天启的神殿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可能只是某种魔法产生的错觉,可能dra正在做什么实验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harry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一出现,dra会不会惊喜地把坩埚扔到他的头顶上。
走上一条大理石铺就在花园泥土上的路,绕过narcissa最的月桂树们,harry围观了一会儿在草地上优雅踱步的白孔雀,忍下拔几根毛的冲动,最后走到了花园中心的亭子附近。
那里景致最好,harry听dra说过,庄园的天气经过魔法调整,不论如何都将最适宜的阳光照耀到中心位置,假如外面是寒冬季节,这里也依旧能保持着如同春季一般的温暖,以及春季一般的绿意茵茵。harry觉得这可能和温室是一个原理。
将一边的树枝拂到旁边,harry着那个白色的小亭子,突然有点不敢迈步,心情十分奇妙,就好像旷课许久又要回学校打球的男高中生,每每面对老师总有种要被骂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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