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巴希达·巴沙特坐在摇椅上,缓缓地摇晃着,眼睛凝视着正在不断翻阅书籍的杰瑞。这几天以来,杰瑞几乎每天都会来到她的书房,不停地阅读和寻找各种与魔法史相关的资料。
杰瑞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巴希达·巴沙特,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和迷茫。他深吸一口气,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嗯……实际上,我想知道历史上是否有巫师对魔力本身产生过好奇心,或者说是不是有人曾经深入探究过关于魔力的一切?”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似乎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长时间。巴希达·巴沙特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杰瑞夫脸庞,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你是想问一个巫师是否存在极限魔力吧!”
“一个极具野心的问题,看来分院帽把你分到斯莱特林没有错,我想如果当年盖勒特就读的是霍格沃茨而不是德姆斯特朗的话,也会进入斯莱特林!”
杰瑞惊讶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巴希达·巴沙特,与满头白发和苍老脸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精明的眼神,似乎知道杰瑞心中在想什么!
“哦,杰瑞,这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一个稍微有点野心的巫师,都会思考这个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过我,甚至是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不过你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巴希达·巴沙特看着杰瑞惊讶的神情,微微一笑。
“所以,结果要让我失望了?”杰瑞轻声叹息,放下手中的书籍,缓缓坐下。
要么巴希达·巴沙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么就是历史的某个角落中确实有人深入研究过,但最终一无所获。可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杰瑞无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我想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巴希达·巴沙特摇了摇头,清晰地说着,“在浩渺无垠的魔法历史长河中,确实有一批巫师对魔力的秘密怀揣着浓厚的兴趣,他们投入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去探寻其奥秘。甚至有一些臭名昭着的黑巫师,他们通过极为残忍的实验去研究,最终也确实取得了一些令人震惊的成果。”
杰瑞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赶紧追问:“真的吗?那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或理论?”
巴希达·巴沙特犹豫片刻后,坐直了身体,严肃地问:“杰瑞,你研究过黑魔法或者释放过恶咒吗?”
杰瑞有点尴尬地颔了颔首,心想,这时候要是说没有,巴希达·巴沙特老太太肯定也不信。
于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说:“我就只用过倒挂金钟(levirp),能把巫师倒吊在空中,虽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这个魔咒其实也算是恶咒的一种。”
“那其他的魔咒呢?例如守护神咒?你应该听过这个魔咒!”巴希达·巴沙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当然!甚至我还能召唤自己的守护神呢!”杰瑞这次没有支支吾吾,大方承认,毕竟拥有守护神的小巫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哦,令人震惊的天赋!”巴希达·巴沙特感叹,“那你应该知道召唤守护神,需要什么!”
“魔力?魔咒?”
“不对,这些都不重要,这两个东西,巫师界中只要是个巫师就都有,但能使用守护神咒,召唤自己守护神的巫师却屈指可数。”巴希达·巴沙特摇了摇头,“是情绪,正面、美好的情绪!”
“而黑魔法则恰恰相反,越是强大的黑魔法,就越需要极端的负面情绪!没有负面情绪支持,你的魔咒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但如果在拥有极端情绪的情况下,例如暴怒、憎恨、嫉妒,甚至是极端的傲慢,你会发现,你的黑魔咒威力将成倍提升!”
“这些,在你使用黑魔法的时候,应该都已经体会到了!”
杰瑞闻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但现实是他有个屁的体会,黑魔法都是看一眼就会,战斗时抬手就来,威力的大小完全随心所欲,需要个屁的情绪!有时杰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先天的黑魔法圣体!
“人的意识宛如海面上的孤岛,仅有一小部分露出水面,而大部分则隐匿于深海之中,难以企及。”
“而魔力仿若被禁锢于孤岛的神只,它们能够改天换地,时柔时刚,神只不会踏出孤岛,巫师的魔力亦不会超越他的意识!”
“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除非你能做到焚山煮海,让意识世界化作一片无垠的焦土,”巴希达·巴沙特最后以玩笑的口吻补充道,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但这种事,我估计也只有传说中的神灵能够办到了,不过焚山煮海的神灵,估计也是个恶神!”
杰瑞:……
“好了,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还有些过早,你才十三四岁,魔力还会随着身体的成长而不断增强。”巴希达·巴沙特温和地说道,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之所以没有巫师再去深入研究这个话题,其中的缘由很简单。首先,这个问题本身就无解;其次,巫师们的魔力能够快速恢复,根本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耗费过多精力和时间。毕竟,有谁会不分昼夜、一刻不停地使用强大的魔法咒语,肆意挥霍自己的魔力呢?真正激烈残酷的战斗往往不会拖延至巫师们的魔力消耗殆尽才结束。”
“好吧!”杰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看起来确实没必要!”
“你已经很优秀了!”巴希达·巴沙特笑了笑说,随后指着书桌上的抽屉,示意杰瑞打开,“算是送你的礼物吧!”
“这是什么?古灵阁钥匙?”杰瑞打开抽屉后,看着里面有些眼熟的钥匙。
“巴沙特家族在古灵阁宝库的钥匙,”巴希达·巴沙特说道,“收下吧,里面没多少东西,除了一些金加隆外,还有一些我年轻时收集的古董!”
“您上次不是已经送过我礼物了吗?”杰瑞连忙摆手,婉言拒绝,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加隆了。
“上次的其实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巴希达·巴沙特温柔地注视着杰瑞,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情感,仿佛在他的脸上寻找着他母亲曼蒂的影子。“她知道你会回到戈德里克山谷。你的母亲曼蒂,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占卜预言天赋,甚至超越了盖勒特。”
“而且,你觉得除了你之外,这把钥匙我还能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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