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眉没有说话，看不清眼里情绪。
他那样身份的人，别说有人打他，碰到他一根汗毛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见几秒后他慢慢抬起眼皮，目光里沉厉寒冽是她没见过的惧人。
她身子被吓得一抖，浑身颤起来，掌心开始冒冷汗，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声音全是抖的。
他定定看着她，手在感受到她颤抖的时候，顿了顿。
“第一次，被女人打。”他嗓音沙哑的紧，带着点不明所以的冷笑。
接着他又褶起眉头，沉沉出声：“我是不是真的太惯着你了。”
他不是不可以用强，强行逼她跟着他，但是他不想。他想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
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她闻声肩一抖，有点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她又拼命忍住。倔强的很。
见状，他凝着她的眸子一动，眼皮耸了耸，认命般闭了闭眼。
他第一次觉得，看清楚一个人，是那么麻烦……
也不得不承认，骄傲如他，也有拿不下的事情。
叱咤风云的商圈人物，也会有不再掌握全局的精算，因为一个人一旦心软，就会像一滩和水的稀泥，败阵在她面前。
他真是……
他慢慢压下自己周身戾火和冷冽，大手从她早已痛的不敢张口的后颈下移开，移到她眼边，轻轻替她擦拭强忍着的眼泪。
小姑娘原本精致淡淡的妆容现在已经花了，目光颤颤。
他脸上还有她打的红红的指印，冷白的脸上明显的不行。
她迟迟张开嘴，呢喃：“对不起……”
说完她就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强撑着面对自己犯的错。
又怕又犟。
寝室那边已经传来要锁门的声音。
他轻叹一声，无奈道：“回去吧。”
她闻言看了他两秒，然后转身下车。
她尽量身板挺正朝前走，她知道他在后面看她。
边走她边用力调整呼吸，控制好情绪慢慢朝前走去，身边时不时有几个晚归女同学从她身边匆忙跑过，让阿姨别关门。
她不快不慢，静静走自己的，周围有人在叫她：“向橘月向橘月，快走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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