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柳瑄问匆匆赶来的张立。
“一位游湖的姑娘现湖中有断肢,我们的人去那儿捞,捞出了好些尸块。”张立喘着气答道。
柳瑄昨日就对府衙的人手进行了部署,捕头张立奉命在人群密集处巡视。一出事,他就立即赶了过来,正巧碰到柳瑄。
“小七,可以吗?”
柳妙璎挠挠头道:“我没带工具箱,不过粗粗验一下还是可以的。”
尸块被堆积在湖边一处空地上,柳妙璎摆弄了一番,拼出头颅、左肢、左腿骨、右腿骨以及躯干。
“还差右肢。”柳妙璎对柳瑄道。
柳瑄令张立安排人继续打捞,不多时,官差们捞上来一个缠着水草的右肢。
拼好尸骨,柳妙璎开始查验,边验边说:“初验,死者男,二十二至二十五岁,身长六尺一寸,体型偏瘦,无肌肉、骨骼磨损。根据尸斑的分布和颜色,被害人大约死于昨夜子时至丑时之间,致命伤是腹部的伤,腹部被利器刺穿。”
“若要得到更详细的情况,得取来我的工具箱,剖尸。”
“辛苦你了,先这样吧。”柳瑄沉声说着,安排张立疏散人群。
“水草里好像有东西。”一旁的青岚说道。
柳妙璎扒开湿淋淋的水草,现里头有一块小木牌,捡起木牌递给柳瑄。
木牌上,刻着一个“海”字。
“大人,这是海府的通行令牌!”张立向柳瑄禀道。
“找到海府的令牌,这说明,死者或者凶手,是海府之人。”
“去海府。”
知州海源希听柳瑄说了湖面浮尸之事,满脸震惊,正犹豫是不是改日再择婿,毕竟出现了尸体是非常不吉利的,就见柳瑄拿出木牌问道:“敢问这个木牌可是出自贵府?不瞒海大人,这木牌和琉璃湖中捞上来的尸体在一起。”
海源希拿起木牌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这正是鄙府的木牌。”
“您府上每人都有这样一块木牌吗?”
“没错。”海源希说着,唤来了管家,令他排查府中所有人。
不多时,管家回来禀报说,除了表公子,府中其他人都在。
海家的表公子名叫任宇,是海大人妹妹的儿子,青州人士,五日前来到苏州打理生意,顺便到舅舅府上拜访,其父为青州同知任庆书。
“是不是表公子,还需要请海大人前去辨认。”柳瑄道。
尸体被暂时安置在湖边一个凉亭里,海源希着急上火,立即跟着柳瑄一行去认尸。虽然尸体面部已经出现浮肿,但五官轮廓以及衣着还是能勉强看清。经海源希辨认,死者确是任宇无疑。
海源希的胞妹虽说有三个儿子,但只有任宇最有出息,现下他就这么没了,海源希又悲又怒,狠狠道:“是谁杀了我外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任宇非本地人,在苏州城也没什么朋友。据他的小厮说,到苏州后,他就出来逛过一回,其他时候都待在海府,不大可能与人结仇。
目前除了尸体,什么线索都没有,十分棘手。
柳瑄一边安慰海源希,一边问他任宇的情况。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海府门口。只见海府管家迎出来,满脸焦急,禀道:“老爷,三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海源希险些没站稳。
海源希离开海府去认尸没多久,琉璃湖那边猜灯谜比赛就出了结果,三位猜对谜题最多的公子被请到了海府,被丫鬟迎进外院的菡凌轩,海三姑娘就在那里给三位公子出题。
结果,进入菡凌轩的三位公子大惊失色,房里的海三姑娘晕倒在坐榻上,她的头和眉毛都被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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