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李世民的期盼,有可能自此烟消云散。
“儒者,不事生产,假大虚空,废柴尔!”
秦观并不在乎儒道是否对这个国家有用,他只知道,现在几乎全天下的儒生都在对他口诛笔伐。
声称要剥离他神通,还想囚禁他,那便只能请这些人去死。
秦观的话让孔颖达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怒意。
“老夫知你为何如此,但你从出生便是在仙唐,不应该报效仙唐吗?”
孔颖达也没想到秦观竟有如此大的杀气,而且心中觉得秦观今日哪怕不成,也会视孔家为仇寇。
秦观无语一笑,十分不理解这种思维逻辑。
“所食所用,皆为族中给养,请问仙唐给了我什么吗?”
这是秦观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是不是帮助仙唐,在秦观看来只是顺手为之的事儿。
随后秦观有些懒得废话了,直接对着李世民高声喝道:“我手中是为八祖给的丹丸,每一枚便是八祖的全力一击,陛下以为然否?”
“你是在以力逼朕?”
李世民心中的愤怒已经要压制不住,从未想过这个小子竟然对皇权无所畏惧。
“陛下以为如何便是如何,秦观知今日陛下不会杀儒!但如果再有一声逼迫秦观做什么的声音。人畜皆杀,便是如此。”
秦观根本不搭理所谓什么皇帝一怒血流漂杵。
甚至如果不是有封氏和姜南的话,今天便是丢进皇宫五颗小药丸,丢进孔氏五颗小药丸。
真以为莽夫就没脑子么?没李世民的授意这事儿怎么越闹越大的?
随后秦观踱步走出了太极殿,不理会他们的蝇营狗苟直接朝着大风阁走去,相信没人敢拦。
“此子,怕已心生反心!”
在朝堂众臣皆是沉默之时,兵部尚书侯君集暗戳戳的说道。
李世民心中的愤怒原本已经压制不住。
但是突然间在秦观离去的背影上,仿佛看见了留学时那些同学的身影。
那些人,为了自由,不惧生死,无所顾忌。
同样也是那些人,站在敌人的枪下高呼道:‘自古变法无有不牺牲者,今日变法流血牺牲自我辈始’。
愤怒瞬间烟消云散,也许仙唐从未走进这年轻人的心里,所以他不在意这个朝代如何,不在意天下如何。
也许当有一天他以唐之龙旗为傲的时候,便会化身成曾经看到的那些同学们,心怀大义不顾死亡。
李世民那喃喃自语:“此事,是朕错了!”
“陛下?”
朝臣们有些跟不上李世民的思路了,群脸懵逼的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摆了摆手:“秦观与我们不同的点其实是在于认同,他没有对朝廷产生认同,也从未受过朝廷的恩惠!所以他不在意朝廷和天下人对他是什么感官。”
这时一名老者缓缓的踱步走了出来,正是李世民的人镜‘魏征’。
“老夫也是如此看待此子。不管是蛊道世界和诡街之事,他并不在意朝廷是否有所得,他会跟他认为亲近的人说,朝廷能否得到完全取决于他亲近的这些人。”
魏征想了想又道:“如果他认可仙唐,那么我们不提他也会做!他不认可仙唐,我们用手段逼迫他,他只会想杀了我们。”
李靖本来不打算开口,这时也忍不住的说道:“他不是政客,只是一名少年。少年人从来不懂妥协,也无惧生死!”
李世民又何尝不知,手段用的多了,就很难将心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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