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已经梳洗好了,又换了衣服,正坐在屋中跟几个要好的小姐说话。这时,孟静琴来了。小姐们与孟静琴并不相熟,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孟静琴与秦歌寒暄了几句,而后说道:“殿下已经求了皇上恩典,要我主持你的及笄礼。”
秦歌虽不知太子在卖什么关子,但是自己没有什么长辈,太子所求确实是自己当前最需要的。按着自己当前的身份,孟静琴算得上是长嫂,由她来主持及笄礼的确很妥帖。“臣女感念殿下、娘娘的爱护之心,日夜不敢忘怀。”
时辰到了,秋月扶着秦歌出了闺房,按照规矩,秦歌净手,向父亲母亲的牌位行礼。孟静琴刚站起来还没有拿起玉笄,洪公公快步走进来。“柔仪公主到~”
柔仪仪态端庄,端步走到秦歌面前。“本宫请了旨,来为你及笄。”柔仪吩咐道:“将玉笄呈上来。”康云急忙将玉笄奉上。柔仪为秦歌绾,插上玉笄,然后将秦歌扶起。
孟静琴拿准时间说道:“尔今成年,须得戒骄戒躁,端庄谨慎,熟读《女则》《女训》,德行有端,不可任性,恣意妄为,损毁名声。”
“是。”秦歌再拜。
“歌儿,我要回宫了。”柔仪告别。
“可你才刚来,怎么就要走?”秦歌拉住她的手。
柔仪扯着嘴角笑了笑,看起来也很苦恼的样子,“边疆又打仗了,父皇为了休战,要送我去和亲。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怎么能随意出门呢?”
秦歌疑惑道:“蛮夷才安定了几年,怎么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呢?”
柔仪苦笑着回答:“不是蛮夷,是柔然。”
秦歌却是更加疑惑:“柔然?柔然不是一向胆小怕事吗,为何会突袭我君国?”
柔然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别人说柔然欺我君国兵寡将残,直接开出止战条件。”
秦歌当即就猜到这止战条件,“求娶你?”
柔仪拉了拉秦歌的袖子,秦歌才注意到有好几位小姐往这边看,才悻悻地低下头,喝了口茶来掩饰,柔仪叹了口气,说:“求娶一位公主做萨罕王子的王妃。”
秦歌追问道:“这种事不都是由宗室之女代替吗?何况你不是……”
柔仪一向懂事,这时候也不忘给皇上开脱,“宗室势强,连不得宠侍妾所出的女儿都不舍的献出来,父皇也是没办法。”
洪公公在旁站了许久,看着柔仪没有要走的意思,轻轻咳了一声,“我得走了。”柔仪匆匆忙忙离去了。秦歌送走柔仪,若有所思。
韩济深如约来提亲,但秦歌愁于柔仪的事,并没有理会,加之没有长辈,孟静琴与秦歌并不相熟,也不敢私做主张,还是叫了秋月来,将韩济深劝了回去。韩济深看了一眼双眉紧蹙的秦歌,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只嘱托初桃好好照顾秦歌便失落地走了。
夜晚,秦歌躺在屋里翻来覆去,无法安眠。柔仪要和亲了,看她的样子似是不情愿,可自己要怎么帮她呢?秦歌想了半夜,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秦歌早早就起身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悄悄换上礼部送来的朝服,朝服十分宽松,活像披了一匹布,秦歌别别扭扭地穿上了。她自己骑马前往宫中。看守宫门的侍卫见她身穿朝服,让她下马便放她进去了。秦歌踏入朝堂,众人都盯着她看。秦歌被看得极不舒服。她看到一张熟面孔,原来是辅国将军,便上前问道:“廖将军,不知我的位置应该在哪?”
廖子彦和气地说:“你应在我左边。”
“多谢。”秦歌小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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