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庭院楼阁初具规模,赵遵这才发现原来的四邻全都牵走了,变成了赵府的花园和水榭,老管家把赵遵引到偏房一看,屋里各种礼物珍宝玩器和绫罗绸缎堆得像小山包一样,全都是以皇帝皇后名义送来的御赐之物,皇帝对自己不吝赏赐,让赵遵既欣喜又害怕。对自己父亲的这位特殊的义兄,赵遵对他有三分的情意,七分的畏惧,只因他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见到他总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而今赵遵爵位非常高,职位却非常低,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皇帝,思来想去亲拟了一道条陈,感恩、表态好一通啰嗦,派人送到了皇宫转呈皇帝,条陈送上去赵遵心里还是安宁,于是去了封府。
刚一进内宅就见封不遗的夫人正在帮助他收拾行装。
“三叔,您这是……”
封不遗见是赵遵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小兔崽子,老也不上三叔这来!怎么样?看城门好玩吗?”
赵遵道:“您净给我找麻烦事,这个看门的差事可不怎么好干!里面的道道太多了!”
封不遗笑道:“我是看你太闲了,怕你荒废了自己!给你安排到最长心眼最长眼力的地方,你啊,多学学吧!对你以后大有好处!”
赵遵无奈的叹气道:“好吧,可我要闯了祸,三叔您可得替我兜着点!”
封不遗很认真的说:“你是那种绝不会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和你爹一样可靠!我对你百分之百放心,大胆去做便是,大不了让皇帝给你擦屁股!”
赵遵大摇其头:“别,我还是别惊动他老人家了!对了三叔,您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封不遗敲了他一击脑瓜崩:“你小子也不盼点好!打仗是儿戏吗?三天两头打一仗,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遵摸了摸脑袋:“那您这是要去哪儿?”
封不遗道:“巡边啊!北境还有两个郡没有走到呢,这次临时回来是因为阅兵的事,如今大势已定我还得回去接着巡呐!”
赵遵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叔,数十天前我和部下在云中郡和左贤王干了一仗!”
“什么?”封不遗惊呆了,“小子,你再说一遍!”
赵遵对封不遗毫无避讳,把云中之行的种种统统说了出来,听得封不遗几度变色,最后长出了一口气:“你小子可真是个亡命徒啊!你这么拼图啥啊!立了功全是当地官员的,失败了,你的小命就没啦!你可是赵家的独苗!”
赵遵挠了挠头:“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是见左贤王把北地的各股势力玩弄于鼓掌之间,气不过,才决定恶心恶心他!抽他几巴掌!全仗着一时血勇之气,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后怕!”
封不遗欣慰的拍了怕赵遵的肩:“好小子!叔叔没看错人!百十来人就敢和左贤王的前锋硬碰硬,居然还让你活了下来!尹布这老小子多少年没吃过这种亏了!真想看看他撤退时候的表情,哈哈哈!”
赵遵道:“三叔,您和左贤王很熟悉吗?”
封不遗毫不迟疑的答道:“熟,当然熟了!左贤王是匈奴除大单于外最有权势的诸王之首,一般都有大单于的继承人担任。他是木统禄单于的幼子,被指任为大单于的继承人,但在木统禄单于的晚年老丹单于突然发动政变,纠集诸王率兵围困木统禄单于的王庭,一围就是两个月,活活饿死了草原上的一代雄主!然后以尹布年幼不能理政为由,篡夺了单于之位。但他对自己这位年幼的弟弟还算有点感情,又或许是为了邀买人心,立尹布为左贤王,并对外公开宣称自己百年之后大单于之位将还给自己的弟弟,给予的封地、牲畜和奴隶超过以往任何一位左贤王,但老丹单于死后继位却是自己的儿子兀维单于,兀维单于继位后尹布仍然做左贤王,尹布的身份从一开始的太子,变成了后来的太弟,最后变成了现在的太叔。兀维单于才二十岁出头,尹布熬死他再继承大单于之位是不可能了,但表面上尹布仍是匈奴的储君,实际上他的实力早就凌驾于大单于之上了。他的麾下有十几个大小部落,都能征惯战,兵马总数最多时可达六七万,占匈奴军队总数的三成!只要他振臂一挥,灭了自己的侄子可以说易如反掌,但他却并没有谋反之意,即便兀维单于一再打压他,他还是在隐忍。这么说吧,他是个可敬又可怕的敌人!”
();() “您和左贤王交过手吗?”
“那当然,不止一次!不过正面硬碰硬只有两次!”
“战果如何?”
封不遗叹气道:“都输了!第一次在战场上遇上尹布的时候我还不到二十五岁,他和我年龄差不多,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做了快十年左贤王了,我还是个不入流的偏将,跟着一位老将军出击匈奴,打了一点小胜仗,可在回返的时候遭遇到了尹布的主力,我们四万人,被他的骑兵缠住,幸亏老将军有经验,咬牙舍掉了后军,才带着我们逃了回来,可是负责殿后的一万多人都完了!第二次……”封不遗的嘴唇有点颤抖,“第二次,第二次……不提啦!”
赵遵道:“三叔,您带领的可是大周最精锐的军队,为什么还是打不过匈奴人啊!匈奴人是不是很会用诡计啊!”
封不遗道:“匈奴人打仗非常简单直接,没什么战术,也不怎么讲谋略。当我们大周军主动出击人数比他们多的时候,匈奴主力便会远遁而走,躲得远远的,让你找不到人!让你空有兵力优势却无用武之地,等你的粮草用尽撤退的时候,他们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就跟在你后面尾随着,只要一找到机会就咬你一口,能咬死一个算一个,如果你撤得慢,没有及时撤回到长城之内,那将陷入无粮无水的绝境,甚至有全军溃散的可能!那时候匈奴人便会分散成小股,把走散的队伍一一剿灭。当我们的军队人数少于匈奴人的时候,匈奴人的打法就不同了,就是一口一口咬了,而是要鲸吞全歼!因为草原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一到了草原深处我们就变成了聋子瞎子,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匈奴人已经完成了对你的包围,后路被死死的封住了,打又打不过,突围也冲不出去,只能原地固守。可草原上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就算能守得了一时,可没有救援撑不了多久,等弓箭射完了,粮草吃净了,就只能等着防御圈被匈奴人击破了。那时候有骨气的就战死,没骨气的被抓俘虏到草原上牧马放羊受尽屈辱,等我们的救兵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地的尸体,却什么都做不了!孩子,这些教训是多少人的血和生命换来的,皇帝之所以隐忍十年不发,不是不想报仇,是一旦失败后果太严重了!太惨了!”
赵遵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了北伐匈奴的战争中,心在滴血,封不遗看出来了,立刻把话题扯开了。
“遵儿,你在云中做的这件事还有外人知道吗?”
赵遵道:“应该没有,我的身份是保密的,叶太守和司马将军都是聪明人,他们也牵涉其中是不会将内情泄露出去的!”
“和匈奴媾和是权宜之计,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是最好的选择,叔叔非常赞同!但那些文官们可不这样想,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手不能提肩部能抗,却整天把气节民族大义挂在嘴边,若是让他们知道送马卖铁这主意是你出的,肯定到处败坏你的名声!让你在士大夫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得给司马欣和叶群知会一声,让他们守口如瓶!”
赵遵大吃一惊:“这二人是三叔的人?”
封不遗道:“他们不算是我的人!只是与我有旧,这二人在边郡多年,功绩不小,可惜都是从底层提拔上来的,朝中无人再难升迁。我在北地主持防务多年,彼此相熟有些交情,这二人便把我认作了引路人,地方上有什么大事小情都会送消息给我,年节的时候送些孝敬!我倒是没怎么帮过他们!不过你们合谋的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俩一点风都没露,我也差不多放心了!”
();() 赵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封不遗:“三叔,听说过中行鄢这个人吗?”
封不遗听到“中行鄢”三个字,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当然,他是我大周永远的痛,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左贤王是草原上的雄鹰,可他越不过长城,中行鄢到了匈奴之后,匈奴南下便有了引路人,此人足智多谋,放在我大周也是将相之才,可惜一念之差竟把这样一个人拱手送给了敌人!二十几年来匈奴猖獗,屡屡犯边得手,都是中行鄢在背后出谋划策!”
赵遵道:“中行鄢对大周边郡的熟悉程度远胜于朝廷,凭一己之力把云中郡数股势力玩弄于鼓掌之间,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办法来制裁他吗?”
封不遗道:“他全家遭难,成年男人悉数被诛杀,妇女和幼童发配到不毛之地,他对大周恨之入骨,匈奴人深知这一点,对他的忠诚绝对信任,无论如何挑拨都不为所动。”
赵遵道:“可他毕竟是汉人,又在汉地生活了二十年,难道率异族入侵家乡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吗?就没有一个让他牵挂的人吗?”
封不遗道:“我们不止一次在民间访查,但是始终没有所获,中行家蒙难已经过去快四十年了,恐怕除了中行鄢外再没有人活在世上了!我猜测他也派人在汉地访查过,始终找不到亲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朋友呢?难道二十年的汉地生活就没有一个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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