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人,经常会容易陷入一种误解,那就是好像自己可以肆意去挥霍那份独属于他的偏爱,但季熠不会。他实在是一个清醒到对自己几乎有些残忍的人。
他渴望着对方,不仅仅是见面、陪伴、肌肤相亲或颈项交缠。季熠对谢观南的占有欲还表现在希望对方的视线、注意力和时间都能属于他,当然,区别于其他所有人的那份宽容和宠溺更必须是他的专享。季熠并不是一定要急于在马车上那一时半刻里做什么,他在争取的是谢观南的“另眼相看”和“破例相待”,所以当对方眼神放软,手上推拒的劲儿也卸了,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于是相对的,在此之上谢观南说的“不行”季熠也会遵从,这他们的默契。
“观南果真是我的药。”季熠闭上眼,在谢观南颈侧蹭了蹭,像是想要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那样,手下的力道放轻,声音近乎低喃,“我两宿没睡过正经囫囵觉了,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季熠打了个充满说服力的哈欠,懒懒地搂着谢观南,再没有方才亲吻求欢时那凶猛的气势和执拗的态度,他姿容俊雅,即便是这样随意的躺姿都看起来跟幅画似的,整个人像是只慵懒却优雅的豹子,依偎着身边让他安心的人轻声哼着气。在谢观南面前他还是偶尔会露出这种不加掩饰的娇气模样,但这会儿惺忪的眼神倒真不作假,他倦怠得仿佛立时就能睡过去。
谢观南猜到了,能用这点时间赶回来,必然是跳过了一两站官驿没留宿,又连夜换马星夜兼程才会有的度。他之前只一心急着见季熠,此时回想起来,佟追眼下的乌青也十分明显。
“也没有急着非提前赶回来的必要。”谢观南摸了摸季熠的脸颊,那道优美的下颌线在指尖的触感令他觉察出自己这句话的言不由衷,“但是谢谢你,让我提前见到了想见之人。”
季熠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侧转了一下脸,让嘴唇轻轻碰了碰谢观南的掌心。
有没有必要用骑追赶时间,谢观南和他心底自有答案。
这晚佟追并没有把季熠和谢观南送回悦庄,他们回到了谢观南之前租住的那个小院落里。马车停在门外,佟追敲了敲马车车门,而后很识时务地等了片刻,让车内的两人整理好了自行下车,他才把车驾走。
这个院子满一年租期时谢观南犹豫过要不要续租,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悦庄,后来还是季熠一锤定音,说就留着吧,这里毕竟离县衙更近,要是衙门偶尔忙碌起来,谢观南还有个就近能歇脚的地方。再者,若是哪天他做错了事,谢观南不想理他了,他也能知道往哪里来寻人。
谢观南被季熠那厚脸皮的口吻给逗乐了,怎么就那样自信会有惹他生气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了?不过他也承认,自己私心里也更倾向于留着这个院子,和位置远近无关,当然更不是因为季熠说的那个原因。这里是他到西南第一个和季熠一起相处的地方,这小小的院子没法同华美的悦庄相比,但一样有很多他们俩共同制造的回忆,偶尔来小住也是一番情趣。
不过季熠提醒了他,谢观南想到有一点是对的,即使他们关系再亲密,他也认同每个人或许都需要有个可以独处的地方,这是能令人保持清醒的一个方式,想明白这点后,他爽快地把租金又续上了。
也不知为何季熠今晚想着要到这里来,平日悦庄按时会遣人来洒扫,所以不管多久没来,这小院照样是收拾得一尘不染。细看了一圈,屋里还备下了饭菜,灶上也坐了热水,显然季熠去府衙之前就让人来这里提前布置了,绝非一时兴起。
只是等他俩坐到餐桌边的时候,季熠上下眼皮已经快打起来了,谢观南拿了湿巾来替他擦手,本想劝他吃点东西,一句话没说完,季熠人已经东倒西歪了起来。两宿没睡还一直在马上疾驰,哪怕是季熠这样的体能也终于是撑不住了,谢观南只好先架着人去床上躺下。等他扒拉了几口饭菜、洗漱换了居家衣裳再到床边,季熠早已经睡沉了。
季熠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几乎连睡姿都没有换过,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亲自挑选的黄檀木大床外侧靠坐着的谢观南,就着床边的灯正在看书。烛光下的谢观南眉目比白日里看时更舒展柔和了好些,眼神沉静,松弛状态下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个天生好脾气的郎君,要不是季熠见识过谢郎君的性情,他也会这么认为的。
“醒了?”谢观南合上话本,把边上小几上预备着的茶水拿过来,手试了试杯身的温度,“喝水么?尚有余温。”
“嗯。”季熠在悦庄也是这样的习惯,会有人提前预备下温着一壶茶水在他卧榻边,这个院子里没有留宿的下人,自然是谢观南记下了他的这些生活细节,他睡得不知日落月移,对睡着前一刻的事都有些恍惚,所以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莫亥时三刻吧。”谢观南接过季熠喝完的茶盏,见他不再睡眼惺忪,像是有意想聊几句,便问,“怎么累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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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嬉闹,再有扶着季熠躺下时谢观南都能感觉到季熠身上硬邦邦的。季熠虽说不是日日练武,但也不是个成天养尊处优的纨绔,若是只骑了几天马应该不至于一下变成这样,他很好奇在悦知风身边的季熠都经历了些什么,不是说参观演武而已么?如何才短短一个月,他那风姿绰约的倜傥王爷,给练成了一身腱子肉的壮汉?
“演武咯。”季熠伸出双臂趴过去围住谢观南的腰,“陇右那地方你知道的,不是沙子就是山,没遮没罩的,好在雨水不多,但太阳厉害,差点没给我晒秃了皮。”
说到这里,季熠还抻着脖子给谢观南看他后脖颈那儿的皮肤,说最严重的时候那里碰都碰不上,生疼,现在是抹了董危素给的药才好些的。
季熠一副从小练武的身体,谢观南不信这点皮外伤就能令他喊疼,但仍是顾惜地轻轻揉了揉他的脖颈:“怎么这次演武是考校行军么?去了沙漠?还是爬了山?”
谢观南虽没到过陇右,但地图和书总是会看的,只不过陇右道面积太大了,地形地貌种类也多,他实是不能立刻猜到季熠被悦知风带去了哪里。不过演武这种事情,看目的来制定计划,若是为了震慑外邦,那便是动静越大越好,若是为了考校自己的军队,便会设置其他项目,规模和机密程度尽皆不同。悦知风的陇右军对演武这事儿都不陌生,就不知这次安排的是何种考题了。
“与其说是行军,不如干脆说就是打了一仗。”季熠扁了扁嘴,不放弃任何可以在他的小捕快面前告悦知风状的机会,“观南,我被老头抓了壮丁了。”
悦知风亲自主持的这次陇右演武,上演的是媲美真实战争场面的一次两军对阵,参与的共有将三千多士兵,分成红蓝两方,双方带领的士兵人数基本相同,但所拥有的先决条件不尽相同,占据地形优势的一方士兵作战能力较弱,而补给充足、兵员善战的一方却没有地利。
“除了刀不开刃,火炮不上场,其他都和实战无异,我是到了那边才被抓去的。”季熠用词可谓刁钻,现在说来依然觉得悦知风是知道他要去才故意安排好了一切等他上套的,“老头就给了我一个晚上做准备,第二天就把我丢进了战区。”
悦知风并没有让季熠担当演武双方中某一方的统帅,而是让他当了个副将。季熠这么多年来虽然常在悦知风身边,但能接近和熟悉他的毕竟都是高级军官,普通士兵对他还是眼生的,所以他这一方的主帅虽然知道他是谁,底下的兵却不知道,季熠也不是那种会把自己身份随时亮出来的人,于是演武就在这种有些突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氛中开始了。
季熠所在的阵营就是士兵能力较强但开战的时候人在山下的那一方。他最后被安排以不到六百人的队伍,从山脚往上打,去狙山上整整一千五百人组成的对手。
“嗯?”谢观南疑惑,“不是势均力敌的人数吗?为什么会变成只有三分之一去打对面全部?”
季熠把脸埋向谢观南怀里,他想表现得轻描淡写但又忍不住还是带着点情绪地说:“老头给我上难度,他欺负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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