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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晏清去伍芳菲医馆食堂蹭饭吃，顺道告知个消息。

“休了差多一个月，也该去了。”

伍芳菲说，“多准备点特产，给炎主任和同事带去。”

“嗯。”

海城离青城远，周晏清直接开车轮渡过去，带东西也方便。

伍芳菲拿汤匙慢慢搅动瓷碗里山药乌汤，抬头看了周晏清，才笑说：“正好，件东西你带去海城，找机会给懿桐……”

周晏清平声问：“什东西？”

伍芳菲说：“她前送过一幅画，她在法国读书时在拍卖会上买，得好几年了。一直收着，本想等等看你们俩复……现在她要结婚了，那画给家。”

周晏清沉默片刻，应了个“好”字。

闻霜今天只两组客户，下班早，七点到就拖着箱子到了公租房。

闻冰上午打电话跟她说再过一周她所科目就考完了，她问暑假渝城能能在闻霜里。

闻霜说可以。

会儿，她正在收拾屋子。

五十平一室一厅其实算小，好好布置一下两个绰绰余。但就太空了，连也。

闻霜四个多月前搬进时候只带了一个化妆箱和几件衣，去旧家具市场花了四百到，淘了个木桌和两张板坚称真皮材质沙，长放在客厅，短放在台上。

她一直都在客厅沙上睡。

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她好像失去了部分感知能力，对吃什、睡在哪里都什所谓。

收拾完卫生，闻霜去冲了个澡，换上吊带衫和绵绸长，叠坐在台沙上，一边在网上给闻冰挑选折叠，一边和周晏清语音。

听见周晏清说假期将尽要海城上班，闻霜顿了一下，才说：“周医生海城一定很忙？”

周晏清想了下自己前工作节奏，“行。”

“那就说等你海城，就能随时随地和你语音了？”

闻霜幽幽叹息，“周医生很忙，空理了，好难过。”

她语气里故意流露出闺怨诗般哀愁，一点矫揉造作，但空灵清甜嗓音实在让讨厌起。

像一只无形手在他腔里轻挠了一下。

周晏清说：“会。”

“那周医生要说话算话哦。”

闻霜假模假样地威胁道，“然就去你们医院——笃笃笃，请问周晏清周医生在吗？叫他出一下！”

“笃笃笃”她模仿敲门声。周晏清脑子里立刻出现一个场景：闻霜两手掐站在医院门口，吊梢着一双冷傲猫，小圆脸&xeoo被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说上到底凶狠更多，可爱更多。

周晏清浅浅一笑，“那你呢，什时候蓉城？”

闻霜清楚记得自己在周晏清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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