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是一惊,虞可娉沉吟道:“莫非这宗主祖上也源自南唐国?”
叶老爷道:“当年流亡的家将,有些被朝廷通缉捉拿,有些散落民间穷困潦倒,已没多少后代传下了。何况佩戴腕绳的习俗,世间所在多有,蒋少爷,你可看清了没?”
蒋韦被他一问,倒犹豫了起来,道:“似乎……似乎也不大一样,不过那人手上系着红绸,可是千真万确,之前我一时心急,倒是忘了。”
胡布施不耐烦听他们罗唣,道:“区区一个邪教宗主,值得费这般心思么?你们若是不去我家,老子自个儿回了!”
叶氏兄弟见他嗔,赶忙喝止众人,和父母叮嘱了一番,带着娄虞二人,跟随胡布施一起出了庄院,一路向西行了五六里,翻过一座山岭,便已到了胡家,娄虞见那座山岭形似燕尾,知道便是叶氏兄弟约法三章时说的燕弧岭,不免相视一笑。胡布施家中极其简陋,当初他到熊山隐居,未曾雇佣一工一匠,都是由他亲手劈柴烧砖,自己盖了这一间茅屋,好在此人天性随意,对生活起居并无讲究,便这么住了十几年,倒也自得其乐。叶明见娄之英一脸迷茫,心中十分得意,道:“兄弟,你是不是看老人家屋里空旷,没处收藏兵刃,心中起了疑?我来提点提点你,老人家一生锻造刀枪无数,这许多家伙叠在一起,你说要造多大的屋子才能装得下?”
胡布施瞪眼道:“我的东西,自会决议要不要给人看,你却卖弄什么?”
叶明吓得一缩脖子,虞可娉笑道:“叶二哥既然这么说,那么想必一般的房屋是装不下了,我看屋后不远便是小山,是不是山中有什么天然的洞穴,被前辈改为了藏室?”
胡布施道:“女娃娃,你才思敏捷,不愧是名门之后,既已被你猜中,咱们便去瞧瞧罢。”本来以他身份,娄虞都是晚辈小卒,根本不值相交,但胡布施久居深山,十数年鲜与外人交道,这次见了两人,只觉莫名地投缘,倒收起了往日的倨傲,对二人既客气又亲近。那茅屋依山而建,众人出了屋子,顺着山坡行了两箭之地,便看到一座洞穴,洞口则掩着一块巨石,胡布施向娄之英道:“小子,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将石门推开。”
娄之英倒吸一口冷气,见这巨石足有数千斤重,当世间除了三圣,只怕其他绝顶高手也未必能够推动,以自己的修为,无异于蚂蚁撼树,但若就此示弱,未免太没骨气,于是把牙一咬,道:“好,我不成时,再烦劳前辈出手开门。”双手扶在巨石之上,运起真气奋力去推,那石头又哪里动过半分?
胡布施道:“你胸中所学,可尽都使出了么?”
娄之英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惯心使然,仍用的桃源观师门绝学,却把近日修习的上善经内功忘了,于是重又抱元守一,聚气成形,只觉体内一股真气化为两条活龙,灌与两臂之中,腰身一挺,那巨石缓缓而动,竟移开了二尺有余。
娄之英收臂回息,道:“前辈,晚辈竭尽全力,也只能推动这么多了。”
胡布施点头道:“小子,你这运息法门独门独径,天下罕有,只是尚不会使用,若能融会贯通,成为绝世高手指日可待。”举臂托住石门,猛一叫力,又推开了三尺,已可供人穿梭通过。叶氏兄弟不等他话,抢先鱼贯而入,胡布施又搬来一块石墩,卡在门口,以防巨石松动挡住洞口,从里面可不好开启,向二人一招手,一起进了山洞。
娄虞进来后见洞中一片漆黑,只前方一点微弱光亮,原来是叶氏兄弟打摇了火折,正在前头带路,于是跟着行了约有半里,忽地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地,足有数十丈大小,头顶一束光线直射地面,在中心照出一个大圆。原来这座小山内里中空,此地正处山腹,离地百丈的山顶也有一个洞穴,午时阳光从此照进,宛如一支光箭射入。这时叶氏兄弟已将石壁上的油灯点亮,整个山腹灯火通明,娄虞二人放眼望去,就见西垒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土窑,东则立着数十种奇特兵刃,这些兵刃有的似枪非棒,有的似斧非戟,比叶氏兄弟的刀剑更显怪异稀有,无不充满奇思妙想,二人看了半晌,不禁瞧的呆了。
胡布施道:“我来到熊山,正是寻到了这么个妙处,才决议就此住下了。这山穴是个天然的冶炼场,凡是炼剑,最后成品必要用火光照射,以炼其韧劲,火候、距离、时长都得恰到好处,才能成为名器,否则前头锻造的再好,也不过是一把废铁,这个叫做‘养光’,最是关键不过。这里的一线天正是老天赏饭,日光直射百丈而下,可比用火光强得多了,嘿嘿,非是老子大言不惭,只怕上古先贤,也没我这般运道,能找到这么一个天然炼场,炼出这许多名剑。”
他十数载独居,情难排遣,便一心炼剑,这些年着实锻造了不少绝世兵刃,只是每每夜深,想到这些名器不能入世为人所知,倒也觉着遗憾可惜,这时见到了外人,自不免有显露炫耀之嫌。虞可娉于武术一途兴趣颇浅,只胡乱看了一阵,娄之英却兴致盎然,一件件看过,不时询问请教,他修为虽然不高,但天性好武,心中本就有许多胡思怪想,此刻问将出来,倒令胡布施刮目相看,二人越谈越是投机,说到酣处,胡布施道:“小子,你资质不错,跟着余老道学可是屈才了。先前比过脚力、验过内功,眼下咱们再来比比兵刃,你使什么趁手?”
娄之英惊道:“晚辈怎敢在剑圣面前班门弄斧?”
胡布施道:“休要矫情,只比划比划,又不争什么输赢,你擅用什么,宝剑还是名刀?”
娄之英心想反正我是无名小卒,便一招走不过去也是理所应当,那也没什么好怕,于是大着胆子道:“晚辈独爱使棍,但我看前辈架上并无长短棍棒,不然就用那柄三尖两刃戟也成。”
胡布施笑道:“余老道一个牛鼻子,教出的弟子居然爱使棍棒,这可真叫稀奇。我这里十八般兵刃一应俱全,如何会没有长棍?你瞧这是什么?”抄起一柄二尺来长的短棒,直掷过来。
娄之英伸手接过,只觉入手极沉,远预想,细细看去,就见这是一柄镀银短棒,被山腹油灯一照,上头银光闪闪,直夺人的双目,正纳闷这小巧的兵刃,缘何会有如此分量,就听胡布施道:“小子,你看那棒尾可有什么?”
娄之英依言看去,就见棒尾那端有一处凹陷,触手摸去,似乎略有弹力,心念一动,狠命往下一按,就见那短棒两端猛地生出两节,赫然变成了一条六尺长的直棍,原来这枚兵刃被胡布施加了机括,平日收纳起来,不过二尺大小,便于放在身上携带,用时只需一按,便成了一条长棍。此时娄之英操在手中,舞了一个半圆,只觉分量恰到好处,生平所使过的兵刃,无一有它得心应手,将其一挺,摆了一个起手的招式。
胡布施点头道:“不错,这一招‘曾参拜寿’乃是上古招式,既显尊师重道,又有以弱迎强之意,更兼无所畏忌的气概,量也不是余老道教的。你我既说比试兵刃,我若平手,倒失了意旨,这样罢,我便以此为剑,跟你比划比划。”从身上一抖,将一支半尺来长的弩箭操在右手,左手却捏起了剑诀。
娄之英虽见他用一枚小小弩箭做兵刃,但仍不敢有丝毫轻视,凝神紧盯着他,脚下却一动不动,胡布施笑道:“怎么?难道还要让我先手?”娄之英这才回过神来,把心一横,将长棍抖了三抖,直扫过来。
胡布施斜身一让,弩箭一挺,钉在棍身上,这下只使了三分力道,却震得娄之英虎口麻,长棍险些跌落在地上。胡布施道:“小子,当心了,你我虽是比划招式,但力之所至,不可不防,我尽量收着便是了,你却要全力以赴。”
娄之英出招时念着自己晚辈身份,确是有几分礼让之意,这时听了他的话,才知自己可笑至极,就算拼尽全力,又能在剑圣手下走过几合?想到此处忙收起杂念,抱元守一,把一条棍舞的上下翻飞,将胡布施笼罩在棍影之下。
胡布施见他招式精妙,边打边连声叫好,原来娄之英在桃源观学艺,因余仙出身道家,棍法非己所长,是以教的都是皮毛功夫,而年初他修习上善经时,下半部尽是兵刃拳招,别的倒也不算什么,那棍法却翻来覆去看过多遍,此时演将出来,连胡布施也为之赞叹。本来以剑圣的功力,便是空手也不会让他走过二十合,但胡布施为了看他棍法全貌,特地引逗他不断出招,两人直斗了六十个回合,仍是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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