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倘若,我这次挺不过来。你是否要把敏婕嫁过去?”雯将这话挑明了问。
林氏点点头,“是。”
雯嘴角抽搐一下,“雯儿更不明白了。您口口声声为了孩子,为什么要把一双女儿都交给同一个人呢?”
“为什么?因为我的敏慈死不瞑目。她是被人害死的!”林氏的眼睛猩红,压低了声音,低低地喊了出来。“她出事的时候,我在。我知道真相!可是,如今,人人都只当她是难产……我每每午夜梦回都是敏慈的脸!”
林氏红着眼睛,“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敏慈身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当年,我以为敏慈和你同时心悦穆王,所以费劲手段,要把敏慈送入穆王府。敏慈嫁进去,我才知道我错了。可是木已成舟……敏慈受尽冷落……好不容易有了允礼,谁知道……”林氏看着雯,带着哀求地口吻说:“大姑娘。你如同意嫁给穆王,我一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我只有一个请求,务必找出还害死敏慈的凶手!”
果然,林氏知道敏慈身故事有蹊跷。
“夫人为什么不告诉父亲?”雯问:“难道父亲不想知道敏慈为何惨遭毒手吗?或者,你又为何不告诉穆王?”
“雯,后院的女人,命如草芥。活着的时候,是恩宠俱有。可是,一旦身故,除了母亲,谁又在乎她为什么死呢?”林氏不再客气地称呼雯为“大姑娘”,而是直呼其名。
林氏一番话,雯有些唏嘘。的确,林氏说得不无道理。穆王知道敏慈身故的原因,却按下不表。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把敏慈的死至于这之后进行考虑。
能不能还敏慈一个公道,对于男人而言,并不是要的事情。
“我为何要帮你?”雯又反问。
“难道你决定要嫁给楚王?”林氏不信。
“我嫁给穆王,也可以不调查敏慈的死因……”
林氏打断雯的话,“雯,你真的以为我去张府闹,是没有理由的吗?而且又是见过杨颖儿之后。即便下手的不是杨颖儿,也必然有联系。你要是不想步入敏慈的后尘,就一定要弄清楚生了什么。”
穆王自以为做的隐蔽,在林氏看来都一清二楚。就算没有黄太医的脉案。林氏也敏锐地抓住了“杨颖儿”这个切入点。
林氏了疯一般要咬住杨颖儿,表面上是为了雯,实际上还是为了调查敏慈的死因。
穆王是皇子,林氏不能明着调查。甚至,穆王府的事情,林氏都不能探听清楚。当抓住一丝与当年事情相关的线索,林氏都愿意一试。
敏慈的死已经成为林氏的心魔,她必然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即便不顾及良珏的仕途,赔上小女儿的婚姻。也要如此。
雯活了下来,就成了林氏最大的依仗。她心里再清楚不过,雯比敏婕更能探听出穆王府的内幕。
“如果,你帮我……我一定会让远期完完整整的继承家业的。”林氏祭出杀手锏。
远期,雯的胞弟。
雯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这样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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