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袖拉了拉乐裳，示意她别说了。
乐裳不明所以，但还是借着换水离开里屋。
“小主，花麦那边奴婢已经确定了，的确是别的宫安插进翊坤宫的探子。”
曹琴默日日在翊坤宫伏低做小。
对翊坤宫大部分的宫人都比较熟悉。
且她本就心细如，仅凭一只厚银镯子便怀疑上了花麦。
花麦不过是翊坤宫最普通最底层的洒扫宫人。
起初注意到的时候，花麦还是一副黄毛丫头的样子，被其他人指挥来指挥去。
但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再次注意到时，花麦已经混成了老人，正在跟其他人炫耀手腕上做工精细的粗厚银镯。
据她所说，是她那次替华妃将本该是跟存菊堂平分的绿菊，全部搬回了翊坤宫得了华妃的赏识，得了不少赏赐。
曹琴默特意询问过颂芝，确有其事。
但是，华妃不爱银。
便是赏，也不可能赏银镯。
而华妃赏赐的东西，区区宫女在宫里不敢随意转卖换钱。
不论怎么看，银镯子都不该是如花麦所言是华妃赏赐的物件。
曹琴默留了心，让音袖慢慢观察接触了许久，可惜花麦看着不伶俐，做事却很警惕。
若非音袖与她有了三四个月接触。
若非沈贵人落水突然。
恐怕还没这么快现花麦的行踪。
“奴婢趁着华妃还没来的空隙，特地去找了一圈本该在院外待命的花麦，问了同房的宫人，都说花麦突然内急离开，正是奴婢告知花麦沈贵人落水前因后果之后不久。”
“只是奴婢只能打听到花麦去的是御花园的方向，离那处最近的宫殿是碎玉轩和钟粹宫。”
曹琴默目光一闪，“钟粹宫。”
“我记得淳常在说她与一位宫人约好碰面，难不成，就是花麦。”
她说得并非疑问句。
而是愈肯定的陈述。
当时甄嬛已经在翊坤宫了，没道理花麦还迟迟没有回来。
那么就只剩下钟粹宫的莺常在和淳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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