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琴婶,怎么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凶?这可不像你。”蓝白袄阿姨左看右看,缓着气氛道:“这小姑娘想问你家那侄女的死因,看着俩孩子感情该是不错。琴婶,看孩子可怜,要不你就告诉她吧。”
“说了是意外,是她自己作的。没事跑那么远,掉水库里了能赖谁?只能赖她自己命不好。”何露伯母道。
“死因是溺死?”骆觉溪问。
“是啊,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死的?”何露伯母反问道。
“那她身上有伤吗?”骆觉溪又问。
“那肯定是有的啊。”何露伯母道。
骆觉溪闻言心口一紧,屏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人掉水里可不得挣扎嘛,警察都说了,一般意外溺死身上多少都会有外伤。尸检单上写的就是擦伤,那些擦伤都是正常现象。”何露伯母道。
“除了擦伤呢?还有别的伤口吗?有没有刀伤?”骆觉溪紧张追问。
蓝白袄阿姨一听这话,立马满是好奇地把视线转向了何露伯母。
“疯了吧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何露伯母的情绪陡然间变得激动起来,声都不自觉高了一个度。
见有人在看她,她尴尬清了清嗓子,克制着压低了声:“说什么刀伤?哪儿有什么刀伤?难不成还有人害她不成?你电视剧看多了,脑子看坏了吧。”
骆觉溪拽住了转身欲走的何露伯母,又仔细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没有刀伤?”
“没有没有没有!”何露伯母甩开了她抓衣的手,气急败坏道:“就说了没有了!你还有问几遍?打听清楚了就快点走,别搁这耽误我们办事。”
“琴婶,你说你也真是的,平日里脾气多好一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跟一个半大的孩子置什么气?”蓝白袄阿姨担心她们会在灵堂前吵起来,缓着气氛把何露伯母强行拉走了。
“没有刀伤,没有……”
骆觉溪呢喃低语。
也就是说,那把削去玫瑰尖刺的刀上,沾到的不是何露的血。
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骆觉溪踉跄后退,感觉身体里的力气渐渐有些承不住自己的重量了,后背贴到了墙上,她才堪堪站稳。
攥紧的拳照着憋闷的胸口用力捶了几下,重重咳出声,一直在忍耐的眼泪随着这声咳终是决堤。
视物不清,她抽咽着抬袖擦抹夺眶而出的眼泪。眼泪一直在淌,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隔着朦胧泪光,她看向了棺材的方向,浑身战栗。
她想去看看何露。就算她已经烂的没了原本的样子,她也想见她最后一面。
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棺材摆放的位置走了没几步,冷不丁被拿着法器迎面走来的僧人撞了一下,她险些摔倒。
“骆觉溪?”林虚舟一把扶住了她,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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