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一样飘浮其中。七月的天气酷热难耐,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笼罩着大地。
战争的阴影没有影响到海城百姓的生活,人们纷纷躲在大树阴凉处避暑,或者喝着凉爽的凉茶来消暑解渴。
大街小巷弥漫着热气,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有些沉重。
绿叶微微颤动,像是被烈日晒得疲惫不堪。
鸟儿也不再欢快地歌唱,而是静静地寻找一处清凉之地休息。这样的炎热并没有阻挡住某些人的脚步。
此时张府会客厅内。
六名丫鬟在扇着蒲扇,为屋内降温,屋内摆满了“冰桶”。
张玉、夏昌珉在接待荣录,荣录也起初被张府的奢华给晃了眼睛,各种名贵的瓷器古董不说,就这占地面积,不说以为是皇帝的行宫。
荣录没有因为冯虢章在山关的大捷而傲慢,反而此时的他一脸的和善,给张玉和夏昌珉的感觉就是“卑微”。
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这么形容,但就是给人一种好不习惯的感觉。自己一方明明是战败方却感觉自己像得胜方一样的感觉。
荣录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一个大乾帝国礼部官员都没有带。
在夏昌珉的引荐下,荣录和张玉相互算是认识。
荣录在喝过一盏酸梅汤茶后,才缓缓开口:“想必,我这次来关外的目的,你家主子也明白吧!我也不绕弯子。我需要他为我站队!”
张玉和夏昌珉对视一眼,果然如张启恩给他们说的大差不差。因为张启恩这几天是故意晾荣录,看谁沉得住气,起初的荣录是坐的住的。
荣录也以为自己这次诏安是稳了的,可当荣录得知护卫军第二军全部开往了锦城前线时,荣录彻底的坐不住了。
海城这边已经云集了第四军(休整)、安龙的第三军、以及颜学儒的第二军。
荣录他能卖一次脸面让袁项城出兵,可这也是有代价的,荣录这几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了不让张启恩“冲动”,荣录特意主动联系的张府。
张玉笑着说道:“荣大人,就诏安问题我家少爷委托我与您初步协商。”
“哦!”荣录迟疑了一下,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怕这是中了张启恩的“套”,自己一辈子谈判,没想到老了老了被一个雏鹰给啄了眼。
荣录也不恼,笑着说道:“这么说,张家是愿意臣服朝廷的!”
“哈哈,中堂大人!我们本就是乾国人,出了国那些个洋人也是叫我们乾人的!不是吗?”张玉眉眼冷冷,嘴角却含笑的说道。
“哈哈哈,也对!”荣录笑着端起酸梅汤茶茗了一口,道:“那说说你们的条件吧!我这边就我刚刚开出的一个条件!”
张玉和夏昌珉对视一眼,也是颇为吃惊,张玉开口道:“就一条?”
“就一条,为我在朝廷里站队就好!”荣录眼神坚定的说道。
“那好!”张玉也不在藏着掖着了,直接就之前张启恩开具的条件一一说出。
一、张启恩可以成为大乾帝国的官员,但只能是东州省的最高长官!
二、东州省的关税一切事宜由张启恩说了算。
三……
张玉还没有说完,荣录就笑着打断道:“好好,我直接可以保举张公子,在原来的辽国、宁国封地的位置上设省,封总督!此后他完全说了算,但表面工作的还是要维持一下!”
辽国包含:吉城、春城、哈城、齐齐城、库岛城等。
宁国包含:海城、丹城、营城、锦城、奉天等地。
“当然了山关,我没办法给你们。不然朝廷也饶不过我!”荣录喝干了杯中的酸梅汤,身后的丫鬟又立即添上。
张玉愣住了,这和张启恩之前的要求差不多,就是山关张启恩也是放弃争取的,一阵语塞的张玉:“这……”
就连一旁的夏昌珉也迷瞪眼睛,看不出此刻他的内心想法。
“荣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学南方的那些总督!”夏昌珉思虑一下后开口。
“哈哈哈,正是。”
荣录笑着点点头,道:“之前就听闻昌珉兄是探花郎,只是一时想不起,最近才想起潼治三年时,确实有兄的存在,可惜了啊……朝廷如今纷争不断,内外交困,让兄这种人才埋没。”
随着荣录惋惜的语气下,一旁的张玉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夏昌珉。总裁的老丈人不是说是一个老秀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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