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过后,承德帝将宇文稷和白以楠留下,“刚才人多,朕不好细问,小猴子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回陛下,小妹偷跑到蛮疆去,中途遇到坏人了……”白以楠极为委婉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父皇,那小孩就是贪玩,您别担心,现在回万安谷休养去了。”见承德帝脸色不好,宇文稷急忙上前搀扶。
老皇帝摆摆手,“是朕不好,知道她年纪小,还让她去,是朕欠考虑。可当时,她提供的情报太震撼了,一时间,朕不知道该信任谁好。”
白以楠恍然原来他冤枉了妹妹,想到白以檬那张惨白的小脸,心底有些酸。
“小陈子,你去内务府,拿几株千年人参拿来。”
不多时,陈公公捧着三只锦盒回到大殿。
承德帝指指白以楠,“给白将军。”
白以楠连忙跪地谢恩。
“嗯,起来吧。等她回来,告诉她,好好养伤。好了,来进宫陪朕说话。
对了,以楠这段时间,你委屈些,暂且住在老三那边。至于往后的事儿,交给朕来处理。”
承德帝眼神清澈,他许久没这么清爽了。像是看清了许多,看透了许多。
“父皇……”
“老三,你先别问,该你知道的,朕会告诉你。再有,那个郭神医果真厉害。过几天,等宫里局势在稳定些,就叫他出宫。
今年真不是个好年景,这才二月,就一箩筐破事儿。”
“父皇,儿子倒觉得,今年年景不错。”
承德帝闻言来了兴致,“怎么说?”
“一开年,就处理越国多年的隐患,让越国上下对大兴彻底臣服。对了父皇,越国太子承诺,有生之年不会对大兴动战争。
第二点值得庆贺的,就是白家冤情即将昭雪。儿子找回小白,父皇找回白将军,是双喜临门。
第三就是蛮疆这颗毒瘤,竟被拎出来,解决掉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承德帝微微颔,是啊,这些年,不知齐王母子给他下了多少蛊毒。让他心智错乱,误杀好友。如今好友冤屈的一招雪,确实是好事儿。
镇北侯是他小,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挚友。当初他怎么就把人给杀了?
承德帝收回心神,扫了眼宇文稷,“老三,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左右最近小猴子不在京,你闲着也无聊,不如帮朕查查此番疫情源头。
朕问过郭神医,此番是一切,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你敢不回京,对好些事儿都不了解,朕给你个线索,太医院嫌疑最大。
记得此事要暗中进行,朕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让人知道,宫中出了叛徒。”
“儿子领命。”宇文稷跪地叩。
……
在宫中这些日子,郭神医一直与太医上下接触密切。宇文稷自然是要找他寻求帮助。
从郭神医口中得知,太医院院判刑大人药箱内,有块黑东西。此物乃是藏蛊石。
这块石头长相与普通石头无异,却可以储藏数万只蛊虫,非行家不能看出。
这种石头大多,是一些资历较深的,蛊师佩戴。既实用,又是身份的象征。
了解了些情况后,宇文稷选择刑院判当值那晚,来到太医院。
“这么晚翊王,您怎么还没出宫?”
“父皇留本王下棋解闷。”宇文稷环视一圈太医院,“今晚只有刑院判一人当值吗?”
“当然不是,太医院当值必须两人以上,以防万一。宋太医去解手了,很快就会回来。”
宇文稷微微颔,“对了,大人给本王开些安眠的小药吧。在华安县落的毛病,这几日一直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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