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叫宴会之地,其实就是一处露天的平地上摆满座椅酒菜罢了,毕竟军中物资有限,能搞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夜深深,璀璨星空之下,饮酒高歌,豪言壮语,不失为一件美事。
甫一走近,柳厢就听见木逍遥的粗粝喉咙豪气干云地大嚷,“本将军已遣人把战胜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回大睦朝皇宫,待到圣上知晓,我军必能得到一顿嘉奖!保家卫国,是我军生来的职责,我们要永远效忠皇上,永远抵御外敌!”
“皇上万岁!大将军威武!”
“皇上万岁!大将军威武!”
“皇上万岁!大将军威……”
吃得满嘴流油,喝得头晕眼花的士兵们听见木逍遥的声音,赶忙追着吹捧夸耀,一个个脸蛋上涨得红扑扑,像熟透的果实即将掉下树枝,滚进草地里去。
木逍遥自是喜欢听这些恭维之音,笑容满面,他捏起一坛烈酒,扯开喉咙仰头猛灌,一大半的酒水流入嘴里,一大半的酒水湿透衣衫。
空气里的酒味,摇摆不去,迷乱心神。
多年来嗜酒如命的木逍遥一个人就干翻了一堆士兵,肚子里装了不下□□坛酒,喝得过多,他就去偏僻地放一点水,回来继续推杯换盏,和那些士兵不分尊卑地搅在一起,面红耳赤,眼瞪如牛。
柳厢走过去,在付庚重的安排下落座,卷丹紧挨着她坐下。
付庚重坐到木逍遥旁边,举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大将军?大将军?可是喝醉了?”
木逍遥抱着酒坛,抬起头,出乎意料地“嗝”了一声,那酸臭闷热的味道熏得付庚重差点白眼一翻。
付庚重捂着鼻子,皱紧眉峰,“大将军,柳姑娘来了。”
“柳姑娘?”木逍遥闻言赫然把头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柳厢,眨眨爬满血丝的眼睛,定定不移地看着对方。
柳厢唯恐木逍遥给自己打个臭酒嗝,身子不动声色往后一让,堆上笑脸,“大将军,柳厢来了,柳厢庆贺大将军又得军功,击退敌军,夺回城池。”
木逍遥“嗝”了两下,哈哈大笑,“柳姑娘,此战多亏了你,多亏了你……”他嘴里咕嘟着,话未说玩,脑壳“砰”的砸到酒桌上,就地沉睡起来,没过几秒就呼噜震天,鼾声如雷。
按理来说,庆功宴刚刚开始不久,以木逍遥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那些喝得歪来倒去的士兵更是醉得乱七八糟,没个人形。
付庚重环视周遭,入目所见的酒桌边的人几乎都喝得眼神迷离,恍恍惚惚,一副随时倒下的德行。
柳厢觉付庚重心腑的疑虑,拿过一坛酒,找出几个干净的酒盏倒满,递给付庚重一杯,贴心地解释道,“校尉大哥,许是今日作战,大将军和士兵们较平日里劳累过度,不胜酒力,也是情理之中。”
她把酒盏递到付庚重胸前,“喝!不能与大将军同饮,与校尉大哥对酌亦是趣事。”
卷丹很有眼力见的端起酒盏,站起身对着付庚重一饮而尽,“付校尉,国家安宁就靠你们了。”
大概是柳厢说的“对酌”二字吸引了付庚重的神思,又被卷丹敬酒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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